泉奈每次見到喜歡的東西都會做出這個誇張的動作。

斑只是笑著摸了摸泉奈的腦袋,“那麼你就留在這裡吧。”隨後便不再多做解釋,轉身離去。

奈緒聽到門被關上發出的輕微鈍響,拍了拍床沿,笑著說道:“喂,起來吧,都被看穿了。”

前一秒還暈倒過去的優山果不其然睜開了眼睛,一隻手擋在額前遮擋著太過熱烈的陽光,半晌才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身來,一隻手撐在了下巴上,笑眯眯地和驚恐地望著他的泉奈打了個招呼:“喲,小少爺。”

“你……你……你。”泉奈驚訝地說不出話,一個手指指著他一邊往後退,最終大叫道:“你竟然騙人!”

“噓。”優山在唇前豎起一個指頭,眉眼之中皆是狡黠,“嘛,也不算是騙人,我確實是被斑的苦無給砸暈了過去。”

泉奈氣憤地要命,連爬帶拽地便爬上了病床上去,“pia”的一聲脆響,兩只肉乎乎的小手打在了優山的臉上,然後伸出了大拇指插、進了優山的鼻孔裡向外拉扯,優山被迫作出了一張鬼臉。

奈緒看著那古怪的表情,放肆的大笑聲立刻響遍了整個醫療室。

七草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一個高大的男生盤腿坐在床上,身前抱著一個肉嘟嘟的小男孩,雖然被拉扯著臉頰做出詭異的表情,卻依然能夠看出他笑起來時兩個深深的酒窩。

聽到動靜,他們的動作停了下來,泉奈看到十年,立刻放開了毫無吸引力的優山,對著她張開了雙臂。

七草走了過去,將泉奈抱起,坐在了放在病床一旁的椅子上,向四周環顧一圈,輕聲問道:“奈緒呢?”

優山沒有答話,只是盯著她看,兩個人面面相覷了很長時間,他撲哧笑出聲來,指了指門外說道:“她出去了,說一會兒會有人來照顧我,就是你吧。”

“你騙……”泉奈張牙舞爪地要戳穿優山的謊言,卻被優山伸過手來一把將他從十年的懷中搶了過來,捂住了嘴,笑眯眯地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宇智波優山。”

七草看著在優山懷中掙紮著不停朝她眨眼睛的泉奈,也輕輕點頭介紹道:“你好,我是十年。”

“唉~”優山拔高了語調,伸手戳了戳懷中泉奈的腦袋,昂揚又明快地說道:“你就是這個家夥說的今天來的漂亮姐姐啊,你是奈緒的朋友嗎?今天來幫忙的嗎?說實話那個女人的醫療忍術可真是不怎麼樣。”

七草的目光投向了窗外,盯著樹梢之上的一片翠綠,慢吞吞地自言自語,“我啊……大概是被賣過來的吧。”

“嗷!!!”回應她的是一聲慘叫,優山甩著手,等著面前的泉奈,惡狠狠地教訓道:“君子動手不動口!”

七草聽到這句話,心想說反了吧,低頭看去,優山的戶口上有一個鮮紅的牙齒印,小小的,連牙都沒長齊,她愣了一下,忍了又忍,終究沒繃住,一下子笑出聲來。

優山覺得顏面盡失,只能報複在泉奈身上,他伸出手,狀似兇殘又惡狠狠地彈了一下泉奈的腦門,沒想到手指還沒碰到泉奈的腦袋,他已經一轉身帶著哭腔撲進了七草的懷裡,摟著七草的脖頸哭得委屈:“哇!好痛!十年親親!”

優山目瞪口呆地看著演技出眾的小混蛋,手指還尷尬地舉在半空之中,看到泉奈在可憐巴巴地啜泣間隙還不忘挑釁一樣地朝他眨了眨眼,氣得他火冒三丈,伸手便要去把那個小鬼抓回來,卻感受到一道目光。

沒有任何侵略的意味,甚至還帶著一分笑意,卻就這樣直白毫不閃躲地向他攝了過來,硬生生將他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不知怎麼地,他忽然覺得有些心虛,默默地收回手摸了摸鼻樑,尷尬地笑了。

空氣有半分鐘的凝固,七草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問道:“你生病了嗎?”

優山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正在思忖說辭,卻再次被泉奈毫不留情的揭穿:“他被哥哥打暈了,然後就裝病。”

優山惡狠狠地瞪了泉奈一眼,然後虛弱地向後一倒,手背覆在額頭上斷斷續續地說道:“啊……好暈……世界為什麼是藍色的,屋子為什麼在旋轉。”

泉奈此時毫不客氣地爬了上去,“pia”的又是一掌,卻在即將觸碰到優山的臉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陰沉沉又不懷好意地說道:“臭小鬼,抓住你了。”

泉奈有些害怕地扭了扭,轉頭求救般地看向七草,對方卻回以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雙手環抱在胸前,擺開了看好戲的架勢。

優山將這一切收於眼底,把泉奈放倒在了腿上,伸出手掌“啪”的一聲打在了他的屁股上,伴隨著得意的大笑:“你這個笨蛋,想要打我,修行到斑的水平再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