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迢遞又一個暴擊:“脫褲子好玩是吧?”說著,她從兜裡拿出手機,“來來,給你拍個照留念。”

蘭玲立馬就醒了,抓緊了衣服裹住下身,腫著半邊臉像個豬八戒。“哎呀,鬧著玩兒的嘛。”

蘭迢遞神色一凜,“這回酒醒了?”

蘭玲嘻嘻一笑。

路清野連滾帶爬從桶裡出來。他聞了聞自己身上,一股臭餿味把他的整個嗅覺都蓋住了。

“哎,你。”

路清野回神,見蘭迢遞在叫他。

“怎麼了?”路清野屁顛屁顛地過去。

因為蘭迢遞的兩次出手相助,就算她對路清野板多冷的臉,路清野都能扭曲自己的眼睛,把那張冷臉看成是溫和的笑臉。

“我不管你在裡面惹了什麼事兒,既然我們把你帶出來了,出了這門,日後再見,就當不認識,知道嗎?”蘭迢遞好心好意說道。

路清野知道她這是怕惹麻煩上身,也不介意,一臉無害的笑,像只柴犬:“是,是,是。”

蘭迢遞不想跟他多說,拉著蘭玲要上車。

哪知那已經清醒的醉鬼還一臉不捨地拉著車門,貓著身子去看身後的路清野。“帥哥,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這荒郊野外的被扔下的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啊,路清野巴不得她們開口捎她一程呢。如今見蘭玲開腔,他連忙應承:“好啊,好啊。”

見兩人像只哈巴狗一樣,坐在車上,笑眯眯的等著,蘭迢遞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兩人,又重新坐上駕駛座。

車子一開,兩個人就開始熟絡地聊起天來。

“我叫蘭玲。”蘭玲拍了下駕駛座後背,“她,蘭迢遞。”

“我知道。”路清野笑起來的時候兩眼彎彎,一閃一閃的,特別好看。

“你別看她很兇的樣子哦,其實她膽子很小的。小時候——”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打斷了蘭玲的話,蘭迢遞的話從頭頂上方緩緩飄來:“要是酒沒醒,你倆就結伴走回去吧!”

蘭玲捂住嘴,忙搖頭:“哎呀,我不說啦,我不說啦。”

車繼續往前。

夜裡的清風從車窗灌進來,路清野回想著與清兒的對話,突然間覺得心很累。

他閉眼幾秒,睜開眼時,發現蘭迢遞從後視鏡裡瞅了他一眼。

路清野嘴角微扯起,給她一個程度適宜的微笑。

蘭迢遞沒有一絲反應,淡淡移開視線。

路清野嘆口氣,這時才突然記起馬文博還在酒吧裡。

他猛地彈跳起來,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電話剛被接起,馬文博就扯著嗓子一陣罵:“狗崽子!你跑哪兒去了!老子找你可找好久了!”

“馬哥,馬爺,消消氣。剛才在裡面碰到個朋友就一起出來了。那人你也見過,跟我一起去寵物店的那姑娘。”

馬文博怒氣消了點,可嗓門依然大:“那你也不能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知道吧?!看你這細皮嫩肉的,被哪個饑|渴的女人盯上了,看你有好果子吃。”

聞言,路清野看了蘭玲一眼,後者還對他嘻嘻一笑。路清野趕緊挪開臉。

“知道了,那你早點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