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迢遞瞬間就怒了。

趁著裡面那人大力想拉開門的時候,她用力將門一推,那人一不留神被門板撞到,一骨碌摔倒在地。

蘭迢遞沖過去一腳踢掉他手中的刀,然後直直踩中那人的命根子。

“你敢動,我就踩爆它。”蘭迢遞下腳微用力,那人忍著疼哀嚎幾聲,終於不敢再動了。

黎明的冷風從敞開的門灌進來,蘭迢遞忍著打噴嚏的沖動,腳下一動:“誰讓你來的?”

那男人還在掙紮,痛苦的呻|吟幾聲,咬牙狠狠瞪著蘭迢遞。

蘭迢遞腳下又用力。那男人下身一陣巨疼,無力掙紮幾下,終於屈服:“是……歐尚……”

為那兩把鑰匙?

“來找什麼?”

“我也不知道——”他話還沒說完,蘭迢遞就俯身一巴掌揮上他的臉,寂靜的夜裡啪的一聲十分響亮。

蘭迢遞抄起牆角的木棍,咚的一聲捶在地上,一聲冷笑伴隨著灰暗的夜色把男人嚇得發抖,“逗我玩兒呢?”

感覺到她腳下又要加力,那男人哆嗦:“我,不是……是記憶體卡……被人偷走了……”

“那為何會來找我?”

“歐尚說,你跟他是一夥的,要先殺了你……”

蘭迢遞挑眉,覺得他話裡有矛盾,如果真想殺她,豈會只派他一人前來?

正沉思,只聽那人突然朝她身後一喊:“老大。”

蘭迢遞唯恐被人從後背偷襲,往旁邊一躲。那人趁此機會,踉蹌推開蘭迢遞逃掉了。

這時候,強忍的噴嚏再也忍不住,蘭迢遞掩著鼻,在遼闊的黑夜裡打出了一個響亮的鼻涕。一陣暢快之後,她覺得更冷了。她抱著手臂來到門口。

冷風依舊在吹,夜還是那麼靜。

冰冷的月光將地上灑成白霜滿地,灑落在地的芙蓉蛋早已沒了溫度。那偷襲她的人連滾帶爬跑出去,將那芙蓉蛋踹散了老遠。此時門口一片狼藉。

蘭迢遞有些後悔剛才沒多給那人幾拳。這麼鮮嫩的芙蓉蛋她一口都沒得吃呢,真浪費。

她將芙蓉蛋清掃幹淨,又特意拿水來沖洗,以醫生的嗅覺判斷沒殘留有芙蓉蛋的香味後才開始進行新一天的工作。

屠宰場裡遭襲擊,蘭迢遞擔心家裡,在開工前特意給蘭玲打電話確認,聽到兩電話裡那兩人又在鬥嘴,才放下心來。

剛才那人的話說的對但又有些不對。

丟失東西是真,可說她跟路清野是一夥的,要先殺了她,那就有些耐人尋味兒了。

既然丟失東西這麼重要,為何不直接找他拿回去?或者直接殺了他?反而將目標鎖定在她身上?

那隻能說明,那人所謂的“他是歐尚的人”是假,目的是她為真。而她身上最有可能值錢的東西也就那兩把鑰匙……所以,她等的,終於來了嗎?

蘭迢遞有些激動。

至於他——路清野,還有,她——蘭玲,他們闖下的禍應該怎麼辦?

……

家裡,路清野跟蘭玲兩人站在樓道裡爭執不休。

路清野無奈:“蘭玲姐,我好睏,想回去睡覺。”

蘭玲伸手張開挺胸攔住他:“不行,你得下樓煮飯。”

路清野扭頭想走,蘭玲一隻手撐在牆邊,攔住他的去路,仰著下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