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比我大兩歲嗎?”謝無秋努嘴道,“你就沒‘火氣’啊?”

這意思是承認自己“有火”了,晏衡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起來一點,別困著他,然後說道:“這個……實不相瞞我確實不太……”

“那你還看春宮圖?”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

“嗯,我也好奇。”

晏衡嘆道:“早說嘛,我借你……”

“不,你教我。”謝無秋突然打斷了他。

“你找個姑娘教你去,我都說了我不好那口。”晏衡別過臉,沒意識到自己有點不敢看他。

“我也不好那口。”謝無秋說,“但是,你不覺得挺舒服的?”

舒服……嗎?晏衡被他帶著跑偏了,真的開始思考上一次被謝無秋親的感覺來,那時他更多的震撼都是來自心裡的,還真沒有好好留意身體的感覺。身體……記不起感覺,大概就是不排斥吧?等等,他不會其實是個斷袖來的吧……

謝無秋低沉的嗓音像是會蠱惑人,在晏衡耳邊淨說些令人困擾的話,晏衡抬起頭來,水潤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他看見謝無秋慢慢伏下了身,那雙如星的眼睛在他面前被放大,晏衡注意到,謝無秋的瞳色其實比中原人要淺一些的,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如今兩人靠的這麼近,他才發現,那顏色很好看,很溫柔。

晏衡鬼使神差地微微張開了嘴。

謝無秋的舌順勢便鑽了進去。

等到晏衡意識到兩人在做什麼時,謝無秋已經快把他的嘴唇從裡到外嘗遍幾輪了,晏衡腦子像過了電一樣倏然推開謝無秋,舌頭打結道:“果,果然還是太奇怪了,這種事,是和喜歡的人做的吧?”

謝無秋舔了一圈嘴唇,露出一個回味的笑容來。

“嗯,我也覺得。”

晏衡陡然看向他。

他既想追問謝無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又覺得沒必要問,陪著這個小孩過家家一樣的玩鬧了一遭,太荒唐了。

最要命的是,他剛才竟然真的不排斥,他不會真的是個斷袖吧!

活了二十多年,才發現自己是個斷袖。晏衡心裡滋味難辨,複雜地瞪了謝無秋一眼,用手背用力抹了抹嘴唇跑掉了。

結果就是連正事也忘了說。

幹脆不說了。

翌日一早,謝無秋推開房門,就看見對面晏衡的房門也已經大敞著,他和幾個下人在裡面收拾東西。

他正想問這些事以往不都是銅雀在做,忽然想起晏衡已經很久沒和銅雀說話,銅雀亦知趣迴避,不出現在晏衡眼前。

謝無秋信步走到對面,朝裡招呼道:“這是要出遠門?”

晏衡忙中抬頭看了他一眼:“對,你也收拾收拾,準備出發。多帶些衣裳,這次離開許都,不知道多久才會回來。”

“離開許都?還去很久?”

“對啊。”晏衡站起身拍了拍衣袍,坐到桌邊給自己斟了碗茶,“你不會忘了,咱們還要找‘那個’的下落吧。”

“當然沒忘。怎麼,有訊息了?”

“對。”

謝無秋撐著門框的身子站直了,表情也嚴肅幾分:“去哪裡?”

晏衡抿了口涼茶,放下茶杯面不改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