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縷絕命曲(1)(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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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觴:“這個……”
銅雀咳了一聲提醒流觴不要多言,流觴立即閉嘴了。銅雀盯著小謝道:“你只說,有辦法,還是沒有。”
小謝輕笑了一下:“不用這麼防備,哪個大夫看病不需要了解病人的情況的啊?你們不說,我也猜得出來,那種紊亂的脈象跟走火入魔差不過了,晏家的《金縷曲》,是殘本吧?”
銅雀一下子又抽出了劍,橫在小謝脖子上,死死的盯著他。
小謝嗤道:“都說了不用這麼防備,嘖,以為我願意攪和嗎?不過是路見不平順手幫一下罷了,順手幫啊,懂不懂?狗咬呂洞賓。”
銅雀盯了他許久,終於緩緩撤下了劍,旋即也冷笑了一聲:“問雨樓有你這號雜役,真是屈才了。”
小謝:“過獎。”
懷裡的人又悶哼了一聲,似乎是抱怨姿勢不舒服。小謝低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為難,人放又放不下,抱著又抱怨,他左看右看,最後走到床邊讓晏衡坐在床上,上半身依舊縮在他懷裡。
晏衡總算舒展開眉頭,挪了挪頭,尋了個舒服的地方枕著,老實了。
銅雀板著臉想說些什麼,小謝率先阻止她道:“他現在還有真氣往外散,躺下並不是個好姿勢,站著最好,但他顯然站不了,退而求其次,坐著也過得去。”
銅雀一直在注意小謝的一舉一動,他離晏衡那麼近,功夫也不差,借機給晏衡要害來一掌就能了結了他性命,好在小謝沒有這樣做的趨勢,她稍稍放心,算了算時辰,已經不早,她手上還有其他事要處理,只好囑咐流觴留下來和夜隱一同看著晏衡,自己先去處理要務了。
銅雀一走,流觴就按捺不住了,走近小謝身邊嘰嘰喳喳說起話來,一會兒問他多大,一會兒問他來十二樓多久了,一會兒又問那天蒼崖山找茬的事是怎麼回事。
如果銅雀問這些,就是盤問,但他問這些,是真的好奇八卦。
流觴得知小謝比自己大一歲以後,樂得開了花,沖著已經不知道藏到哪裡去的夜隱喊道:“喂喂,聽見了沒?我還是最小的,以後少主還是會最疼我的!”
他圍著小謝說的口幹舌燥,小謝只把那當成街上的無幹噪音,也就不覺得聒噪了,倒是懷裡的人突然揪了揪他的衣領,示意他低下頭來,他趕緊低下來,就聽見一個虛弱的聲音慢慢道:“……讓流觴出去。”
晏衡有動作時,流觴立即就停下說話湊過來關心他了,所以流觴亦是第一時間聽到了晏衡的話。
流觴:“……”
小謝:“……嗯,你聽到了。”
流觴汪地一聲沖出了屋子。
晏衡閉著眼睛,偏了一下頭,把耳朵貼在小謝胸膛隔絕外界的聲音:“真是吵死了。”
小謝感覺那一下晏衡可能會聽見自己心跳突然加速。
好在晏衡沒什麼其他反應,呼吸平穩地像是又睡了過去。但小謝知道他沒睡,一個人維持著樣的身體狀況,怕是隻有昏迷能睡一睡,一旦醒來,痛會令他一直維持著清醒。
晏衡忽然出聲問他:“你也知道《金縷曲》麼。”
小謝低頭瞪他一眼:“原來你早醒了?那你還裝睡不說話。”
晏衡哼道:“累。”
小謝撇了撇嘴,回答他上一個問題:“江湖上誰不知道。”
晏衡似乎並不避諱說這個別人諱莫如深的話題:“那你知道,完整的《金縷曲》其實有上下兩本麼?”
這幾乎在變相暗示,他猜得沒錯,晏家的《金縷曲》的的確確是殘本。
小謝不知道晏衡為什麼和他說這個,看出了什麼?不可能。試探得可能性比較高,畢竟他接近他,不為他的命,那就只能為了金縷曲了。
小謝幹脆直接挑明:“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反正我不是為那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