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

他們皆化作了那根尖刺上的倒刃,他們沒有帶著一絲罪惡,可卻被當做罪惡一一用在了陸舟身上。

陸舟宛如身處困境的小獸被囚禁在此處。

門外有人守著,只有在送飯的時候會有人進來,他天天面對螢幕裡著數不清的密密麻麻的數字,曲折波動的線條,他神色一如既往的沉默和寡言。

這種被傀儡控制的日子究竟何時才能走到盡頭?陸舟握著筆的左手微微一頓,筆尖與白紙相接觸留下一個黑色的小墨點。

陸舟起身將窗簾撩開,眼簾處皆是粗壯的鋼管,它牢牢地將窗戶焊死的密不透風,陸舟望著外面那依稀可見的一片秋色,心中本該波瀾不驚的池水好似有一片落葉點起了波紋。

陸舟對數字的敏感程度超出了輔佐真佑的想象,只短短一個月內就能讓他的資産翻了幾倍,不得不說,是一個天才少年。

輔佐真佑吻了吻身下還在顫抖的袁術,拿起一床薄被覆蓋在他身上,指尖伸進他那方才被咬破的嘴裡,來回攪拌,說道,“你確實送給我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狹長的眼睛帶著蠱惑,“你覺得我應該要怎麼獎賞你才好呢?”

袁術扯著被子悶不做聲,眼睛渾濁的有些泛白,他像死魚一樣望著天花板,任由他玩弄。

明明已經將陸舟送給他了,為什麼還要以這種侮辱的方式對他?

無盡的痛楚傳遍四肢百骸,反反複複提醒他,如今的他跟被囚禁用來玩樂的孌童並無差別,被踐踏屈辱的如同蛆蟲一般惡心。

陸舟今天將吃完的飯剛放置到一邊,輔佐真佑就進來了,他今天穿的很家居簡約,跟以往所見的樣子有些不同。

輔佐真佑帶他來了一個房間,然後讓他坐在沙發那裡,房間很暗,只有一個大螢幕上透著光,上面冒出一連串的日語,陸舟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沙發的一邊陷塌,輔佐真佑帶著笑意說道,“這是一部新出的電影,一起看看。”

畫面中,是兩個男學生在教室互相輔導作業,忽然其中一個男學生的筆掉在地上,起身去撿就看見另一位男同學的腿部以及胯間,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覆了上去,輕輕揉捏,接著就是一聲舒服的輕吟聲。

像兩個長長的白麵包一樣交錯,纏絞。

情到深處不能自已。

輔佐真佑津津有味地看著,神色也難免染上一些蠢蠢欲動的□□,慾海在心中泛濫。

輔佐真佑攸地靠近了些,扭頭望著身體僵直的快成為一座雕像的陸舟,輔佐真佑沙啞的喊了聲他的名字,聽起來如同帶著勾魂的刀子一般。

陸舟兩眼直直的,就連腮幫子也繃的緊緊的,他的腦袋彷彿被人用斧頭給重重地劈了下去,一片空白,還有不知所措,耳畔傳來的一聲炸雷無疑是給狠狠一擊。

有皮帶拉扯的聲音。

也有褲子落地的聲音。

接著是他緩慢傳來的聲音。

“陸舟,你幫我摸摸它好嗎?”輔佐真佑迴圈漸進的試探道。

“我不要。”陸舟猛地站起來聲音冷如冰窖,正欲踏步離去。

輔佐真佑眸色漸深,一把用力使勁地將他拉住,情緒有些壓抑地問道,“你是不要還是不會?”

“我不要。”陸舟眼珠有些突出,血絲盡顯,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道。

輔佐真佑狠狠地扼住他的喉嚨,重複道,“我再問一次,你是不要還是不會?”

冰涼的聲音再一次從耳邊出來,如同被蛇信子在輕輕舔舐,危險,有毒。

“難道你來中國這麼久了,都還沒學會中文嗎?”陸舟極為認真的說道。

是不要,不行,而不是不會。

“你說過,不會動我一下,我不會傻傻地信以為真,我可以為你洗黑錢,操縱市場,可以成為你有用的工具,甚至可以成為一顆操控的棋子,但是唯獨這件事不行。”陸舟第一次用如此嚴肅的態度說出這些話,不是在哀求,也不是在示弱,是在認認真真的跟他進行一場談判。

輔佐真佑鬆了鬆手,閃過一絲贊賞,有點意思,至少跟平常見到的那些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家夥大相徑庭,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就能有如此魄力,要麼就磨光所有的性子留在身邊豐滿羽翼,要麼就盡早除掉片甲不留。

陸舟心裡暗松一口氣,好似處在幽閉的電梯裡空氣稀薄,漸漸窒息,好在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還是怕的,方才他只不過是在拿命在博一局罷了。

眼前的男人對他了如指掌,而他卻對這個人一無所知,就連名字也是他從以前看過的報紙上胡亂猜的,他雖說面容鎮靜,但說不怕,又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