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陸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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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惡龍纏鬥過久,自身亦會成為惡龍。
——《善與惡的彼岸》
房間裡白熾燈發著灼熱的光,使屋內明亮的如同陰森森的骨白。
女人渾身裸體拼了命的想要掙紮反抗,奈何她雙腳都被繩子用力地死死捆綁住,她越是掙紮則綁得越緊。白花花的肉體還有因為掙紮而晃動的胸脯,她的眼角處認命般地墜出屈辱和憎恨的眼淚,三個渾身裸體的魁梧男人紛紛圍著她,男人的生殖器官在瘋狂地叫囂,一個用力就插了進去,像一個停不住的馬達一樣瘋狂地轉動。
女人彷彿被抽出了全身力氣,下身留著絲絲猩紅血跡,白沫交雜。她忽然就認命了,眼睛空洞且渾濁。
口中塞滿了男人的髒物,頂到喉嚨處,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房間角落裡的攝像頭悄無聲息地記錄著這一切。
比黑暗更深不見底的向來就不是地獄。
而是沼澤,越是想要脫離只會陷得越深。
“你看,這就是你想要逃離的後果,你當初為什麼就不聽呢?”男人指著螢幕上所呈現的畫面,歪著頭使勁地把他往下地上敲,額頭重重地擊打著地磚,一下比一下更重,他額頭慢慢滲出殷麗的血痕,順著眉頭蜿蜒流經他那雙好看的狐貍眼。
他眼中陰冷更甚,螢幕裡傳來男人的□□聲和女人的哭叫聲交雜,他呼吸忍不住一窒,手掌緊握到指節泛白。
“我說過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這麼聰明的人,我可是要把你捆在我身邊替我賺更多的錢,怎麼可能捨得傷你一分半毫。”男人陰測測的笑著。
從地獄骷髏裡能活著爬出來的人,他的靈魂早就給了惡魔。男人陰險的面孔不斷放大再放大。
陸舟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大汗淋漓,他發愣了半會,看著外面烏黑一片,看了眼手機才知道現在淩晨三點鐘。
他起身先是去湯白房間裡看了下,瞧見他睡的正酣甜就悄悄關上門,他換了身衣服去車庫開車駛去。
墓園處詭譎的讓人窒息,偶爾會有風拂過會沙沙作響,陸舟抬頭看了眼天空,如白紙浸濕在黑墨之中那樣沉重和骯髒。
陸舟修長又孤寂的身影在這遍地皆是墓碑的園中顯得格外慎人,像極了電影中在漆黑之夜與惡魔訂立契約交換靈魂的人類。
陸舟如同死水般沉寂的眼眸不帶一絲情緒,他佇立許久,久到他覺得雙腿已經失去知覺之後,緩緩他才嗓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對不起。”
院長,將我從路邊撿回來的,可能是你最大的過失。
帶著原罪負重前行,是始終無法成為普通人的。
最近幾日,天氣綿雨不斷,江城上下濕氣很重。
陸舟坐在電腦前正在製作著過幾天要演講的內容,湯白則是搬著一個小板凳坐在他旁邊,全神貫注地盯著平板電腦上播放的動畫片,還時不時發出咯吱咯吱的笑聲,看起來很愉悅。
電腦下方閃了閃,顯示他收到一則郵箱,陸舟移動滑鼠點選開啟。
郵箱資訊如下:
陸老師,你分享給我的論文我仔細看了,內容很不錯,論點也十分具有討論價值,不過我發現這篇論文寫的內容與陳老師不久前發表的論文大約有百分之九十的重複率,請問這篇文章是什麼時候發表的,作者是誰。
發信人:餘鐵生
陸舟在鍵盤上快速地按壓了幾下,將郵件發了出去,他幹淨的手指在桌上漫不經心的敲著,空蕩蕩的書房很是寂靜,只聽得見動畫片裡人物的說話聲。
耳畔回蕩著昔日裡陳天明那不屑一顧的聲音,“你們都在誇陸舟多好多好,我看你們真是膚淺,我就覺得他那個人城府深得很,明明就一副不好相處的樣子。”
陸舟忽然掩唇笑了起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他想起前幾年同事一起聚會的時候,他出去抽根煙,碰巧聽到外面有人拿著電話罵罵咧咧,語氣醉醺醺的,“這陳天明真他媽的雜種,每天對著我趾高氣揚,呼來喝去的,不就是家裡有點背景,在海外留過學嗎?老子農村來的怎麼了?”他大聲地胡言亂語,旁若無人的發著酒瘋,陸舟停頓片刻抽了根煙就走了。
現在回想起來一切彷彿都是預謀般的巧合。
他的衣服被往下扯了扯,陸舟扭過頭來看到一臉說不出話的湯白,他軟聲問道“怎麼了?”
湯白指著螢幕上的畫面,一個男孩正在親一個女孩的臉頰,女孩子紅著臉滿是嬌羞笑著跑走了。
陸舟正想說話,只見湯白那張清秀的臉在他面前放大了數倍猛地湊了上來往他臉頰處留下重重地一吻,道“笑。”
陸舟似乎還能感受到臉頰上殘留的絲絲口水,他摸了摸,反應有些遲鈍,甚至還沒來得及動作之際,就見湯白這個智力不全的傻子再一次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相比之前更多的口水,他大聲道,“笑。”
陸舟這次倒是明白了,原來他以為親吻是能使人開心的東西,他失笑的搖了搖頭,怪不得人人都說動畫片害人不淺,誤人子弟,如今看來,果真不假。
自從入秋後,天氣變得格外的涼爽和舒適,令人心曠神怡。
星期一的中午,快餐店裡總是特別忙碌,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服務員有些應接不暇,慌慌張張地打翻了好幾個鐵盤,看樣子應該剛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