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們快看,又來一個。這個更牛,竟然是光板。我去,不會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吧?”

“就是他啊,怎麼他沒事?”

“真的是啊?看來這屆選拔大賽的奇葩可真多!連雷豹教官都無法遏制。”

“你們看,那小子的眼神,還挺傲呢,以為自己是誰啊?一副欠揍的德性!難道他的直屬教官就不怕給自己丟臉?”

富人子弟又是一陣騷動,看著聶兵昂首闊步的樣子,心裡非常不舒服。

那四個貧民學員,也注意到聶兵,紛紛回過頭來。聶兵報以微笑,四人也是點點頭,但並沒交集的意思。

聶兵也不在意,畢竟只是初次見面,而且此時被富家子弟環視,氣氛不太好。

“讓開!讓開!醫務師,快,有傷員,開啟六號醫療艙,三支b3號麻醉藥劑,jv1形機械手術刀三套,a型血包、hb基因營養劑一組,快!”

正在這時,機械艙斜對面一條直通戰場的大門,霍然洞開。一股沙塵卷著濃重的血腥味,湧了進來,三輛機械擔架車,沖開沙塵,快速向裡推進。

六名全部武裝,手臂帶著紅十字的醫療兵,拉拽著擔架車快速向左手邊一間白色艙室飛奔。

原本挺熱鬧的補給艙,瞬間落針可聞。包括聶兵在內的所以學員,目光都被那三名躺在機械擔架上的傷員吸引。

這不是演習搞得特效,也不是虛擬影像效果,因為那三個學員是真正和他一樣,剛剛來參賽的學員。只不過比他們更早一步進入戰場而已。

聶兵看不清前面兩個被擔架保護罩籠罩的學員,他只看到了第三個。

那名學員面如白紙,已經昏迷,雙手耷拉在擔架兩邊,全身是血。

胸口、胳膊、大腿處的機械外骨骼已經粉碎,裡面的肌肉好像被鋸子一樣的利器割下,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鮮血流淌,模糊一片,看不清胸骨內髒是否完整。但是憑聶兵眼力,還是能夠看到這名學員的心口處,還在輕微的震顫。

血液順著擔架一角,滴在地上,一直延伸到醫療艙。

嗤!嘀嘀嘀嘀!

醫療機械艙電氣大門閉合,門上亮起了手術紅燈!

原本緩緩前進的學員隊伍,不知何時停住了腳步,那些富家子弟氣息顯得有些壓抑,艙室內的空氣也變得異常沉重。

“哈哈哈,一群生瓜蛋子,這還沒死人呢,就被嚇破膽了?是不是都玩遊戲玩傻了腦子?告訴你們,這裡是真正的生死獵場,沒有死了回複活點一說。在這裡,死了就是死了。如果嚇破膽,現在就給我滾蛋,回家找你媽吃奶去吧。”

戰兵通道門口,雷豹不知何時,跟在一隊學員身後走了進來,悶雷一樣的聲音,震得機械艙嗡嗡作響,學員們一陣膽寒。

“嗯?小子,看來蠻古眼力還真是不錯。”

忽然雷豹一訝,目光掃過聶兵身上時,發現聶兵此刻的氣息一如剛才,沉凝平靜,沒有一絲波動。

“多謝長官誇獎!”

聶兵淡淡一笑,目光反而不經意掃了雷豹身邊跟進來的柳白等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