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兵,你要不要臉?看清自己的身份再說話。”

“二小姐不可啊,你三思,咱們不能帶一個累贅進入戰場。”

沒等聶兵開口,身後眾人終於忍不住。

“就是啊,雲朵,聶兵這個賤民怎麼可以跟著咱們的隊伍。我們這些人都是為你而來,到時候,真有危險,我們可是管不了聶兵啊。”

“喂,聶兵,你是不是個男人,上了戰場還要女人保護嗎?我鄙視你!”

“都別說話!我又沒讓你們保護我。我要和聶兵哥哥……”

趙雲朵秀眉微蹙,本想開口喝斥,但聶兵卻是一擺手攔住了她。

“二小姐,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剛剛那位同學說得對,我是個男人,而且是一名華夏戰兵,戰場上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放心吧,我會遠遠的看著你的。”

聶兵目光炯炯,深深看了眼趙雲朵,而後瀟灑轉身,大步而去。

“喂!”

趙雲朵還想說什麼,但揚著手,張了張嘴,又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看著聶兵背影,嘟起了小嘴,低低哼聲道:“真是個木頭,呆瓜,人家就是想和你多呆一會兒嘛!”

機械環山內,被開鑿掏空,架設著一座巨大的臨時補給機械艙。像是一隻蹲伏在巢的蟾蜍,等著獵物自動上門。

大門前開設兩條通道入口,左邊一個是給機械鎧機師學員提供的專屬通道,右邊的才是戰兵通道。

聶兵跨進戰兵通道。

光線忽的一暗,一股陰風從裡面倒灌而出,溫度驟然下降。一股沉凝肅穆、壓抑心緒的氣氛,彌漫在機械通道內。

前面排著一條長龍,幾乎都是身穿華麗裝備的富家子弟。

一個個神氣無比,拼命在人前炫耀自己的裝備效能。甚至有些公子哥,為了吸引身邊美女的眼球,還開啟了自身的元能光環,以示勁爆個性。

這讓聶兵目光不禁微凝。

戰場搏殺在即,炫酷的裝備到了戰場上,只會更加吸引敵人火力,簡直就是找死的舉動。

雖然不知這些學員來自哪裡,也不知道姓名,但是同為華夏戰兵,一會兒對抗兇獸,他們將成為戰友。他怒其不爭。

倒是吊在隊伍最後的四個穿的土裡土氣,甚至可以用不倫不類形容的學員,讓聶兵心裡稍安。不過,那些富家子弟,顯然和聶兵不是一個想法。

“看呀,那個矮冬瓜穿的是什麼破玩意?坑坑窪窪,難道是癩蛤蟆變異嗎?”

“還有那個,竟然只有半身外骨骼,破破爛爛的,戰盔上還長那麼多茅草。好亂、好惡心。”

“哼,真可笑呢。就這些人穿成這樣,也敢來參加大賽,真是丟人現眼!”

“嘿嘿,難道你們看不出他們是賤民嗎?能來就不錯了,起碼還有半身裝。我剛進來時,還湊巧看到外面一個光板賤民,讓雷豹拎出隊伍,不知道現在是不是爬回家了?”

富家子弟趁著排隊無聊,紛紛出言譏笑嘲諷。令得那四個貧民學員,刻意拉開距離落後幾步,低著頭,握著拳,悲憤屈辱的樣子。

聶兵手指輕輕觸控了一下腰間的狼牙,心如止水,大步向四人身後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