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喝著酒,一邊睜開了我的“地眼”,要瞅一下,這個杜麗娘,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瞅,還真瞅出問題來了。

這個杜麗娘的影子裡,也站著一個人。

倉鼠的影子裡,躺著一個穿著虎皮,舔舐著鮮血的女人。

這個杜麗娘呢,影子裡,站著一個老太婆。

老太婆佝僂著身子,手裡提著一架銅鈴鐺,她盯著周圍的人,目光裡,充滿著渴望,似乎在渴望和周圍的人,發生一些什麼。

在我看清楚這個老太婆的幾秒鐘時間裡面,這老太婆甚至還笑了起來,一笑,露出了一排森然的牙齒。

她的牙齒,不似人的牙齒,更類似野獸的牙齒,每一顆牙,都足夠的尖銳、鋒利。

很快,我的“地眼”又自動閉上了,讓我疲憊了不少。

杜麗娘又成了我眼前的這個杜麗娘。

我喝完了酒,跟杜麗娘說:不好意思……我晚上還要辦事,先走一步了。

“哎喲!”杜麗娘拉著我的手腕,說道:水爺,你現在可是陰行裡管事的,我這兒有點事啊,你管不管?

我問杜麗娘:你有什麼事?

她說她最近,想著紋一副陰陽繡,保平安呢,前幾天來我店裡和我碰面,結果沒碰上。

“這碰上了就是緣分。”杜麗娘說道:你可得幫我做個陰陽繡啊。

我笑著說:緣分是緣分,不過今天實在是沒空,改天。

“也行,下次我再找你,你可不能推託,說你不在啊。”杜麗娘笑著說。

我說行啊,說完,我和龍二、馮春生三人先走了。

離開了我的酒吧,我就跟馮春生說:剛才看到的杜麗娘,也已經是“邪氣加身”了。

“哦?”馮春生說道:你看出來了?

我說我看出來了。

馮春生問我:她的影子裡,也有一個人?

“對!站著一個老太婆!”我跟馮春生說。

馮春生點了點頭,說道:那要不然,咱們跟著杜麗娘?

我撓了撓頭,詢問馮春生:對了,春哥,這個杜麗娘,平常為人怎麼樣?

“這個我哪兒知道?你得問問鬼爺。”馮春生說。

對陰行,最熟悉的人,說到底還是鬼爺和墨大先生。

墨大先生對事熟,鬼爺對人比較熟。

我給鬼爺去了一個電話。

鬼爺正在跟人打牌呢,他接了我的電話,問我這麼晚還不睡覺啊。

我說最近不是事多嘛,我接著問他:對了,鬼爺,你應該知道杜麗娘這個人吧?

“當然認識了。”鬼爺說:怎麼了,你打聽她幹什麼?她就一開洗腳城的,應該和你搭不上關係啊。

我詢問鬼爺:嘿,今天撞上了,就問問,鬼爺,這杜麗娘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