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看一臉輕松的魏帝,卻明顯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平時上早朝也這麼幹的。

喬寶瑩喬朝定國公看去一眼,臉都氣紅了,他這邊的大臣也相繼出列了幫腔,而昝泊卻還是一臉輕松的樣子,不過看得出來,氣得也不輕,只是強忍著。

同時昝泊這邊追隨的大臣也跟著出列,與對方的大臣互相指控。

喬寶瑩覺得這樣上早朝的效率真的不高,皇上到底是咋想的呢?

終於兩方吵得快要動手了,據喬寶瑩觀察,昝泊應該不是定國公的對手,定國公是武將,眼下手中還有兵權的,這一次定國公直接釋放了殺氣,用氣勢壓人了,昝泊受驚,立即朝皇上告狀。

魏帝終於發話了,“行了,別吵了,朕都被你們吵得頭痛了。”

“人員按著定國公的來定,時日按著昝丞相的來,此事就此作罷。”

兩方人一臉鬱氣的各自回到行列。

喬寶瑩看了一場鬧劇後,心裡沒有先前那麼緊張,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朝堂上是神聖的,魏帝是威懾八方的,但現在她徹底改觀了。

魏帝揉了揉額角,朝身邊的大太監看去一眼,大太監劉福很懂眼色,立即大聲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這會兒呂文鼎出列,一臉苦色的樣子,“臣有事啟奏。”

魏帝一看到他就面色冷了下來。

呂文鼎硬著頭皮啟奏,“啟稟皇上,太子殿子已經關押入宗人府多日,臣舍下老臉,恐請皇上放出太子殿下,殿下性子溫善,都是被人湊使的,臣相信太子殿下經此一事一定會悔改。”

說到這一事上,滿朝文武都安靜下來,也沒有人東張西望,連著喬寶瑩都尖著耳朵聽著,太子被關入宗人府,她是知道的,想不到今日呂文鼎會親自出口求情。

魏帝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他目光看向呂文鼎,接著看向定國公,“定國公怎麼看?”

定國公出列,朝呂文鼎看去一眼,剛才的怒氣顯然還沒有完全的消,於是說道:“稟皇上,臣認為此事不能姑息,若是太子殿下也是受害者,那必要抓出幕後之人,否則京城不得安寧。”

“前朝盛行五食散之時,滿朝文武都涉及,以史為鑒,此事也得重視起來。”

魏帝點了點頭,接著看向昝泊,“昝丞相覺得呢?”

昝泊出列,恭敬的說道:“臣以為太子也實屬無辜,也已經吃到了苦了,以後必定不會再犯下此等罪責,定國公說的對,只要抓住背後之人,不能姑息。”

魏帝沉默了一會,朝堂上靜得落針可聞。

喬寶瑩也正考慮這個中的利益關系,昝泊怎麼忽然幫起呂家了,以前不是恨著呂家麼?蘇辰都說昝泊現在跟呂家不對付。

莫非兩人又結盟了,那可就糟了。

魏帝這時候開了口,他看向喬寶瑩,“蘇大人覺得該如何處理?”

喬寶瑩腦子轉了一圈,沒想又扯到自己的身上來,想起自己是刑部尚書之職,她只好如實說道:“臣以為該將當日涉事之人審一審就知道了,是誰提供的東西?又在何處得到的東西?必定很快就能知道結果。”

喬寶瑩覺得此案很簡單,只不過涉及到了太子而已,他們不說,她身為刑部尚書不能不說吧。

魏帝覺得有理,於是點了點頭,“蘇大人說的對,此案並不複雜,如此此案朕交由蘇大人主持,盡快將提供五食散的人找出來,還太子一個公道吧。”

魏帝起身,劉福再問有事啟奏時,已經沒有大臣開口了,於是退了早朝。

魏帝先行離去,殿前的大臣還三三兩兩的沒有散去。

喬寶瑩心裡不鬱悶著,她不過一提,皇上就將案子順手交給她了,這不是早就想好要交給她啦,還故意問她。

這時定國公來到喬寶瑩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不該接此案了,蘇大人你好自為知。”

要是昝泊說這話,喬寶瑩一定會生氣,但是這是定國公說的話,顯然他是怕她應付不了,的確是一個棘手的案子,果然京官不好當,除了八面玲瓏之外,還得有些手段。

定國公走後,昝泊卻被幾位大臣擁護著朝她走來,來到她的身邊,面上帶著淡淡的笑,“蘇大人不錯,一回京就接到案子了,希望你不負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