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猜題(第1/2頁)
章節報錯
蘇奕目光閃爍,他沒有說出平江府知州夫婦,那是怕黑衣人發現這兩人與他的身份而懷疑他,所以他將此事全部賴到青山茅蘆身上,這一次他們一定有參與,不然這些人怎麼可能從青山的地界逃出來,而不是從鑄器場的小道逃出來的。
石凳上坐著的人似乎沒有什麼驚奇的,“此事我早已經知道,對方扮成你闖入青山,你當時在哪兒?”
這是懷疑他的忠心嗎?蘇奕只覺得這些人全部都盯著他,一但他答的不好,恐怕今日就將生命交代在這兒了。
蘇奕捏了一把汗,如實說出了自己的行蹤,他在平江府招安江湖人,還有在平江府拐走百姓的事一字不漏的說出來,石凳上的人沒有出聲。
蘇奕壓下心中的恐懼靜靜地等著。
過了一會,石凳上的黑衣再次下令,“吞下藥丸。”
蘇奕明顯聽到了怒氣,他再也不敢猶豫,直接吞下了藥丸,顯然這作法對了,那些人影轉眼又消失了,院中又只剩下兩人了。
黑衣人說道:“你吃下的是毒藥,一個月發作一次,沒有我給你的解藥,你會七竅流血而死。今日還能留你在這兒,就是派你去將功贖罪的,現在你帶著屬下的人手出發去往青山鑄器場,去地下三層水池取血兩瓶,帶回京城來,先前的事就能一筆勾銷。”
蘇奕心中一驚,忽然後悔自己為何要來京城,但眼下是騎虎難下,他只希望取回血回來後,能得到解藥解開自己這奇怪的毒。
可是對方根本沒有給他猶豫的機會,說完這些,那人就飛身而起,轉眼離開了。
蘇奕跌坐在地上,他後悔當初為何要來京城,以前做黑將軍的時候,至少不會受人控制,還吃下慢性毒藥,現在的他卻陷入兩難的境地。
白將軍和青將軍都死了,只有他一個人存活於世,他的清白實在沒有人相信,他當真是恨死了蘇辰和喬寶瑩,若不是他們,他還做著黑將軍的位置,身邊還有紅衣追隨。
如今紅衣都離他而去,他不甘心,他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嗎?他功名科考不第,心裡早已經恨蘇辰入骨,為什麼二哥輕輕鬆鬆的得了大三元,如今幾年過去,平步青雲,官場得意,妻兒圓滿。
而他呢,得到了什麼?這麼多年的努力,他以為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將軍,手裡頭還有這麼多的人手,可是與蘇辰比起來,他依舊什麼都不是。
蘇奕被身邊的心腹連夜帶走,連那哀怨的時間都沒有。
青山茅蘆小童經過幾日的努力將鑄器場的藥徹底封存,為了阻止有人過來取血,於是將方圓兩裡都撒下了毒,外圍的是簡單的藥,沾上了只會全身發癢,若不及時冶療自己都會將自己抓爛。
不過這毒很常見,去了沅州的藥鋪都能找到解藥,但越往鑄器場內的毒就越厲害,尤其是鑄器場裡頭的,中了毒沒有青山茅蘆或者莫情出手,恐怕解不了。
小童剛好安排了人手,沒想那日夜裡就有人闖了進來,這些人瞧著像是江湖上的人手,他們身手不凡,卻並不團結,不像是某個幫派或是組織的。
這些人在三裡外的時候,青山的護衛沒有理會,小童倒是想試試他的毒藥有沒有效果,等這些人到了一裡之外的時候,已經有半數以上的人倒下,但這些人果然如先前猜測的,他們並沒有因為同伴的倒下而停留腳步,明明這些人中的毒,要是及時送去沅州,是有救的,但顯然沒有人會去出手相救。
等進入鑄器場的地界,青山的隱衛出了手,只是誰也不知道,在青山隱衛出手的時候,蘇奕早已經被心腹帶著進入了鑄器場地界的另一條秘道,恐怕連小童和喬寶瑩都想不到,當初能下地下三層的,除了鑄器場內與小院內,其實還有一條密道的,但是這一條路原本是運送死屍出來的地方。
場子是炸了,也不可能真的能下地下三層,那早已經不存在了,不過蘇奕卻真的取到了血。
兩人匆匆從密道出來,聲東擊西的手段用得很順手,的確沒有給兩人惹上麻煩,很快他們兩人逃出了青山地界,出了沅州往京城去。
只是半路的時候,蘇奕吐血了,心腹給他把脈,才發現他中了毒,小童事先將毒撒在鑄器場的泥土裡,隨著幾場雨水落下,全部沉入地底,這些毒血裡其實也有小童的下的毒,在取的時候他沾染到了。
兩人再也不敢耽擱,恨不能趕緊逃回京城找到主子解毒。
且不說蘇奕這邊兩人的行蹤,先說青山鑄器場將這些侵入的江湖人全部拿下了,只有幾個還活著,一番審訓之後,小童才知道自己上了人家的當,這些人根本不是主謀,而真正的主謀早已經取了血離開了青山。
小童心中鬱郁,這是師父將青山茅蘆交給他後辦得第一件大事,沒想到辦砸了,他回到青山告訴了完顏文宇,文宇卻並沒有奇怪,狡兔三窟,防不勝防也是難免,再說取血的人怕也是命不長了,有何可懼,只是這些血流落在外,是個隱患。
文宇打算離開中原,悄悄去往燕雲,他在中原呆的時間太久了,這一回回去,越國怕會有動蕩。
小童繼續留守青山研製藥術,他比當年的文宇溫柔多了,他會時不時的給莫情和喬寶瑩寫信,青山的暗探到處都是,尤其是喬寶瑩開的九九樓,要給兩人送信那都是很簡單的事。
他一個人住在這寂靜的青山其實挺孤單的,喬寶瑩和莫情收到小童的信的時候,還說要不要邀他來平江府聚聚,這孩子也快到適婚的年紀,與其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不如多看看外頭的世界,免得像當年的文宇一樣,走了極端。
莫情也有同感,正好平江府的秀才們馬上要鄉試了,他們家的展東風一直呆在學院裡,這幾日才回來的,蘇辰不出遠門,天天在家裡輔導展東風的學業。
像九日關在密室,九日呆在茅屋邊上的事都已經做了,展東風卻是挺了過去,不過事後有點虛,看著師父蘇辰就忍不住想問鄉試當真是這樣的艱辛麼?
蘇辰只說這是最差的運氣分到茅屋旁邊,而且那會兒的環境比這兩次考驗他的還要惡劣,不僅環境不好,這天氣多變,可能還會著涼,同時吃也吃不好,卻還得不停的答卷,身心都會受損,若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徒有一身本事都沒用的。
喬寶瑩聽著師徒兩人的對話,心裡頭捏了一把汗來,她打算等展東風下考場的時候,給他準備一件軍大衣,管他款式怪不怪異,有了這玩意既可當衣服穿還能當被子蓋。
只是這大衣裡頭還得檢查翻看,她不能縫起來,看來設計上得好好想一想。
喬寶瑩親自動了針線,自京城的那一事之後她已經好久不動針線了。
小衍兒的衣裳都是找人縫制的,沒有穿過喬寶瑩親手做的衣裳,這一點上她慚愧,但她以後也沒有打算給孩子做衣裳,她覺得自己的手臭,第一胎的時候做了那麼多的衣裳全部被她收了起來。
用了三日的光景,喬寶瑩將大衣弄好,拿出來給蘇辰看的時候,蘇辰挺高興的,這東西不錯,很適全穿入考場。
同時京城裡的汪子漁來信了,他師父是祿木大人,祿木大人自然不會給蘇辰寫信的,得避嫌,但汪子漁就成了他師父的傳話筒,給蘇辰分析了一下近年的考題,還說了眼下朝堂上的一些時事。
這一次討論到了水利工程與海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