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者被扣回書房,屋裡喬寶瑩也在,四人定晴看著明者,素者見他再也動彈不了,於是上前擼起明者的袖口,只見右手上果然有蛇形細線印,與文宇畫下的一模一樣。

蘇辰和喬寶瑩面色有些不好看了,明者跟了他們這麼多年,死亡谷那邊有暗者幫忙訓練他們的暗衛,所有的人包括明者和素者都是李易給的,可是現在明者卻是聽令於他人,潛伏在他們身邊這麼多年,簡直不可思議。

蘇辰面色幽冷的上前問道:“明者,你為何要背叛我們?”

明者卻是忽然歉意的看向蘇辰,眸裡有愧疚,只是這愧疚之情轉瞬而過,很快他目光淩厲的盯著蘇辰。

文宇見狀,“噫”了一聲,伸手把上明者的脈像,過了半晌,說道:“他中了盅毒。”

文宇很快下針,接著明者也像先前那位活死人一樣,閉上眼睛,胸膛起伏,人卻沒有知覺似的。

文宇接著說道:“我先前說的,他們練毒之人,比你們的武器更加有威力,身邊熟悉的人中了毒,你們根本不知道卻被人控制,再成了對方的細作。”

“我若是沒有猜測錯,他是在青山那場打鬥當中中的毒,那次蘇辰策反了江湖,置青山於不義之地,我當時向蘇辰出手……”

文宇說到這兒,目光卻看向喬寶瑩,當時正是喬寶瑩替蘇辰擋了一劍,差一點死掉,這是文宇心中永遠的痛。

完顏文宇苦笑一聲,目光從喬寶瑩那溫和的眼神中移開,雖然她已經不怨他了,但他不能原諒自己。

他的目光看向明者,接著說道:“之後明者忽然出現,我想就是那次轉瞬之間他被人下了毒,接下來受人控制。”

“如今我要解了他的盅毒,便能知道幕後之人。”

蘇辰和喬寶瑩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了。

這一夜註定沒法睡個安穩覺。

大清早起身,喬寶瑩已經看不到蘇辰的身影,他怕是去校練場練功了。

喬寶瑩起身梳洗好出門,不想遇上文宇和蘇辰在花廳裡說話。

文宇說道:“有一事,必須讓你知道,李原一家在營州相聚,另置了府邸,目前是安全的,不過,你怕是不知道李原的父親是為何而死吧?”

“當年魏國新立,高祖皇共生九子,奪嫡之戰時只餘兩子,一大一小兩人,小的那一位年僅八歲便出京去了燕北,成為燕王,歷經兩代,也就是到了李原父親那一輩,卻遭受到京城奪嫡之戰的苦,削去燕王一職,將貶為庶民,不僅沒有了皇室的身份,還將李原的父親召回京城軟禁了。”

“並要求李原一家行商,積下的財富如數交上國庫,以前李家所賺銀兩都是如數交上的,直到李原父親餓死在京城的事傳開,魏帝為彌補李原,方同意李家再與皇室無任何瓜葛,同時李家成為皇商,可自由支配他們的財富。”

“只是你不知道的是,燕北有不少燕王的老部下,李原的勢力很大,他這麼多年不知道囤了多少糧食和武器,正因為如此,我才能輕意的奪下燕雲十六州來,不過因為活死人的發現,我心生警覺,若不能將此事查出來,百多年前的悲劇將再次發生。”

文宇的話一聲一聲的傳到喬寶瑩的耳中,喬寶瑩感覺到不可思議,想不到李原才及中年,居然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喬三跟在他身邊才是最辛苦的吧。

喬寶瑩越發對自己自保能力更加堅定了信心,若想要護住身邊的人,只有她跟蘇辰更加強大起來,李原囤糧囤兵器,不也是為了有自保的能力麼?

那邊蘇辰開了口,喬寶瑩卻沒有再繼續聽,她轉身回了廚房。

莫情過來了,她那邊也有小廚房的,莫情抱著孩子大清早的過來,卻是來問昨夜的事,昨夜的事動靜鬧得很大,趙牧本來想要出手的,最後發現這麼多的暗衛出動,於是又折身回來了。

喬寶瑩做了小米粥給小思源吃,同時又烙了幾張醬餅和豆漿拿上來,陪著莫情吃著。

喬寶瑩叫莫情別擔心,她也不好多說,趙牧許多的事情沒有告訴莫情,顯然不想她操心了。

莫情吃著早餐,喬寶瑩便接著來到灶火前烙餅,想起蘇辰愛吃肉,於是炒了雞胸肉夾在餅子裡。

而文宇卻是喜歡醬餅裡夾肉沫,她將煮好的肉撕成條,又用醬油等調料拌好包在餅子裡。

接著叫下人將餅和豆漿送去前頭,她卻陪著莫情接著吃。

莫情說道:“我倒是覺得餅子裡包土豆絲味道挺好的。”

喬寶瑩自然知道莫情的口味,她的口味要重一些,她做了麻辣風味。

她卻是有一下沒一下喂小思源喝小米粥,還給孩子蒸了雞蛋羹,孩子也吃得挺香的。

吃了早餐,莫情還帶走了趙牧的一份,開心的走了,喬寶瑩卻回到內室看孩子,孩子正好醒來,她幫孩子穿好衣裳,收拾好後抱著出來,下人已經準備了孩子的羊奶。

一杯羊奶,一碗雞蛋羹,剛餵了幾口,門口進來了文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