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行蹤暴露,自然不能馬上回晉王府,她不能把自己是晉王側妃的身份暴露出來,於是她直接去了九九樓裡住下。

九九樓裡有暗房,她甫一進去,那些追殺的黑衣人紛紛闖入九九樓,很快不少江湖上的人聽到動靜,紛紛起身往外跑,喬寶瑩卻在這個時候,只見暗房的門一開啟,鄔總管走了進來。

想不到鄔總管已經回來了,從燕北到京城,這麼遠,他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內趕了回來,看到鄔總管,喬寶瑩立即起了身。

鄔總管卻是慚愧的朝喬寶瑩跪下請罪,“沒聽主子的話,屬下並沒有去許州,而是直接去了燕北。”

如今令牌在喬寶瑩的手中,這些原本屬於她的人,個個都鬆了口氣,尤其是鄔總管。

喬寶瑩將他扶起,哪還責怪他,怪也得怪她先前的粗心。

“鄔總,今日在街頭被一夥人追殺,你去幫查查,這些人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鄔總管領命去了。

天亮了後,素者來到了暗室,看到在長榻上打盹的喬寶瑩,他也沒有急著將她叫醒,而是直接在一旁坐下,喝起了酒來。

素者很難醉倒,直到喬寶瑩醒來,天大亮了,太陽都要曬著屁股了,喬寶瑩睜眼就看到素者旁邊倒下的酒壇,已經有三壇子酒了。

看著素者那通紅的臉,她鬱悶的不行,她懷孕後,總是犯困貪睡,昨夜本就睡得晚。可是她睡了這麼久起來,素者師父居然喝了這麼多的酒。

“師父,怎麼樣了?”

素者聽到她的聲音,側首看來,抬了抬手中的酒壇,說道:“你要不要喝。”

她當然不喝酒了。

“這些人不簡單,我坐在這兒想了好一會,倒是想到了一些眉目,這些人的身手不像是普通的暗衛這麼簡單,他們倒像是某個組織,這些人有過嚴密的訓練,進退有度,昨日交手,他們對付不住,逃了,我費了半夜勁,抓到了一人,沒想到對方咬毒自盡了,在舌下藏毒的人,果然是有組織的有安排的。”

喬寶瑩一聽,她想起昨日在定國公府撿到的一塊令牌,她見蘇辰的時候,倒把這事給忘記了,於是她將令牌拿了出來,放在案桌上,素者剛端起酒杯,看到那令牌,面色一暗,說道:“殤組織的人,在巴蜀,你還記得麼?手法一樣,難怪我會覺得熟悉,原來是這樣的。”

喬寶瑩也反應過來,所以這個組織還在,可是昝泊已經去了巴蜀,那這個組織並不是昝泊的人馬嗎?那先前在巴蜀追殺她和蘇辰的也不是昝泊所為?

喬寶瑩有些想不明白了,以前一直以為是昝泊,如今他們回了京,這些人也出現了,可是昝泊卻已經不在了京城。

如果這個組織一直存在,並沒有在上次中毀滅,那就是真的不是昝泊在掌握著,至少上次昝泊要殺蘇辰,還費了家産請了黑市的人出手,這一切都似乎解釋的通了。

那這一支組織到底是誰的人?

喬寶瑩與素者對看了一眼,語氣堅定的說道:“素者,咱們再向死亡谷要些人手吧,我想查一查這殤組織,若是可能,直接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

素者沉吟了一會,接著點頭,“可以,我現在就給巴蜀去信。”

既然已經發現了這些人,這一次她就算傾盡財力與人力,她也要報複回去,不管這些人是誰的屬下,只有拔掉其爪牙,才能安下心來,否則將防不勝防。

喬寶瑩被人伏擊的事,她誰也沒有說,到了第二日晌午她才回的晉王府,從九九樓後門出來,前頭又有人遮人耳目,至於昨夜追到九九樓的黑衣人,被鄔總管安排的人給打了出去,這些人只知道九九樓是江湖人開的,卻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開的。

但從沅州那邊傳來訊息,九九樓可能跟青山蘆主有關系,因為沅州的九九樓被蘆主包場了好久,人傻錢多,而蘆主大人包了場卻不進去,反而閉了關。

這些黑衣人倒也不敢強闖,於是離開了。

晉王府內,李易居然不在,喬寶瑩知道他不需要上早朝,那他去了哪兒?

到了傍晚的時候,喬寶瑩在紫金樓的小冊子上看到了訊息,晉王與定國公府的三姑娘被皇上指了婚,朝堂上風雲乍現,不少大臣已經開始搖擺不定。

而且很快昨日定國公水文昌將國舅一家趕出水府的事也傳開了,所以兩家要水火不容了,再想起兩年前,呂家的侄女安樂公主當初不正是毀了水家二公子的容麼,害了別人的一生,不得出士為官,前程盡毀。

所以就這一點上,定國公府也不可能親近的,如今各站了隊,呂府自然是幫著太子,而定國公顯然是幫著晉王去了。

原本追隨定國公的那些大臣全部一邊倒的支援起晉王來,晉王就算回了京,沒有上朝,也沒有參政,可是他的身份與地位卻能與太子相抗衡,果然水家的婚事是晉王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