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有不少人對昝泊是有此看法的,從這些人的信裡頭看出了端倪,蘇辰便針對這些人寫信聯絡,沒想幾封信來往後,蘇辰發現有幾位極其擁護成陽先生弟子,對他這個關門師弟很是關切,只是這些人官位都不高,不過也皆是京官了。

蘇辰從這些人當中一一塞選出幾位牢靠的開始長期通訊。

如今要幫到李易,只有蘇辰立起來,回京敘職。

而行蘇辰先前寫了一封湊折給李原私下裡拿去京城的,李原到了京城後卻發現朝堂上有些奇怪了,自從立了太子後,朝堂上已經形成了兩派,一派以昝泊為首的,一派卻是清流派,只擁護皇權。

李原要見到魏帝還得幾費周章,先前與安中滿是交好的,眼下安家被滿門抄斬,新上任的公公與李原不熟,李原要入宮見駕,難上加難了。

沒想在京城裡耽誤了不少時日,最後得知這一次江南震災,吏部尚書於恆曾與昝泊起了爭執,而先前其兒子於時靈來過巴蜀對蘇辰很有好評,於是便借機接近於恆,把蘇辰的湊折交到了於恆的手中。

於恆把蘇辰的湊折與自己的湊折一併送到了禦書房裡,魏帝見了蘇辰的湊折,裡頭寫了蘇辰這幾年在梅縣的經過,並說了對眉州未來的發展及方向,每一樣都是新穎的,且見解獨特,若是此法子用在朝堂之上也是成的。

與其造福一方,不如造福萬民,原本就對蘇辰有好感的魏帝,看了這份湊折之後,當即就要下旨召蘇辰進京敘職,且把他安排在戶部,做一個三品的侍郎。

然而聖旨還沒有傳下去,只有身邊幾位大臣商量完畢,江南那邊就傳來不好的訊息,那邊百姓暴亂了。

於是又派了兵過去震壓,這事兒就耽誤了,就等著江南水患冶好後再說。

而眉州這邊的案子,莫名的有大理寺的人過來查案,查出彭山縣李知縣判的那樁案子有問題,原來有人去京城裡頭告了狀,所以上面才來人的。

彭山縣的案子是判錯了,但蘇辰及時糾正了過來,按理不會出事的,可是蘇辰也一併叫過去審問了。

喬寶瑩發現了問題,派人把死亡谷待著的李易叫了來,這一樁案子明明只是一樁普通的案子,為何會讓大理寺的人知道的,這中間肯定有什麼事情要鬧出來了。

李易訓練的少女已經分批送去各地,京城也已經開了紫金樓,從各地收集過來的情報裡,喬寶瑩看到了個問題,就是昝泊在江南冶水患的時候,坑埋了生病的百姓而造成當地百姓暴動,借機又殺了不少百姓。

同時昝泊在這段時間見了史一言,大理寺卿史一言一直在京城裡頭,居然偷偷去了一趟廣陵郡,與昝泊私下裡見了一面,接著史一言回了京城。

史一言喬寶瑩是知道的,上一次他們在梅縣的時候,史家便傳來了信,史家女不是要嫁給蘇辰為平妻麼,先前還救過蘇辰的,只是皆被蘇辰拒絕了後,這一次與昝泊走到了一起,恐怕已經跟昝泊結盟了。

“李易,蘇辰這一次恐怕有劫難了,你派幾人去一趟彭山縣,再去查一查張家與李家的那個案子。”

李易聽後,派了屬下的人去辦了。

而身邊人服侍的李沫聽到主子兩人的說話,面色猶豫了一下,說道:“主子是要查彭山縣的李家麼?農女正是從彭山縣那邊來,不知那案子發生在哪個村子裡頭?”

想不到李沫是彭山縣人士,先前在眉州地界遇上還沒有細問呢。

喬寶瑩去了蘇辰的書房,查了卷宗,發現那是黎灣村的李家小女與張家兒子。

李沫聽後,面色一白,說道:“農女正是黎灣村人,可是在黎灣村裡多是本家姓劉,而整個村裡頭也只有我姓李,我家上無老下無小,又無兄弟姐妹,只有孤女一人,不曾有李家女。”

李沫的話令喬寶瑩和李易皆是嚇了一跳,黎灣村裡沒有李家?立即派人去查了,當天夜裡便回來稟報,的確是的,不但沒有李家也沒有張家,所以此案子根本不存在嗎?

喬寶瑩有不好的預感,李易夜裡潛入大牢見蘇辰,蘇辰被人扣押了,看到李易,蘇辰面色凝重,他乘機寫下信交到李易手中,說道:“你快出去,這裡頭守衛森嚴,恐怕馬上就要被發現了,有太多太多的事我來不及說給出來,都寫在了信裡頭,你拿去給我媳婦看看,她知道怎麼做的。”

李易本想再問,可是牢房外頭傳來動靜,李易不得不帶著信從牢裡頭出來。

回到院子裡,陳意和畢浩還有莫金三人都守在那兒,本來今夜三人想去劫牢房,可是被喬寶瑩制止,若是此案並不存在,那蘇辰的確是中計了,只是這計是彭山縣李知縣下的,還是另有其人?

眼下什麼都沒有搞清楚,肯定不能把把人劫出來,如此就洗不清罪名了。

李易回來後,幾人進了書房,喬寶瑩開啟信細看,看後面色灰暗,如五雷轟頂,她不敢置信的把信交給李易,“昝泊,都是昝泊動的手腳,早知道就不該放人。”

李易看完,接著把信交到了陳意的手中,他們三人細看,看後,屋裡幾人的臉色皆不好了。

年前申豐炎來了眉州,那個時候她跟蘇辰才來眉州任職,沒想到昝泊派他過來追殺蘇辰,當時蘇辰考慮到他是朝中三品大員,還是把人給放了,卻把殤組織裡的小首領砍下了頭顱叫申豐炎帶去廣陵交到昝泊手中,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申豐炎死在了回京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