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情說完,提著藥箱朝外走,蘇辰把她送到小道上,莫情見他並沒有放下心來,便道:“我這就叫人送藥過來,大概吃三副藥就能好。”

蘇辰點頭,目送著莫情出了小門,他才回過身來,心裡懊悔的不行。

來到內室,看到小媳婦還躺著,面色還是不好,探了探她的額頭,還沒有退燒,蘇辰看到桌案上的藥膏,便拿了起來,以後他親自給小媳婦上藥,以後小媳婦不同意,他一定不會碰她,就算再痛苦也不碰。

蘇辰暗自下定決心。

到了傍晚喬寶瑩才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床頭睡沉了過去的蘇辰,看來他也是累壞了,可是為何蘇辰會如此反常呢?

喬寶瑩想要起身,才發現下身痛得厲害,她忍著痛坐起來,接著解開褲子,看到下身那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看著旁邊睡沉了的蘇辰,咬牙切齒的推了他一把。

蘇辰立即醒了過來,也是一身的疲憊。

“你看你做的好事。”

喬寶瑩指了指自己的下面。

蘇辰一臉的愧疚,於是把自己假扮成畢成良後喝下了齊氏的藥說了出來,喬寶瑩立即反應過來了,對啊,平時蘇辰再鬧她,也會懂得分寸,可是這一次卻是不同,控制不住,完全不聽她的抗議,甚至還霸王硬上弓。

喬寶瑩停了手,這會兒肚子咕嚕一聲,蘇辰立即起來,跑去廚房裡端來熱乎的飯菜和藥汁。

喬寶瑩餓得不行,很快就掃光了碗中的飯菜,接著把藥汁也給喝下去了。

其實先前已經喂下了一碗藥汁,喬寶瑩發了一身的汗,燒已經退了。

“你說齊氏為何要弄這種藥?”

喬寶瑩突然問出來,蘇辰有些無奈的說道:“男人年紀大了,自然對這房事上就沒有多大性趣了,可女人不同,所以畢師爺鐵定是沒跟他夫人溝通好,誤會了。”

喬寶瑩怎麼感覺蘇辰這似乎也是在說給她聽似的,莫非告訴她,待他五十好幾的時候就要忍著一點了,男人那個時候就會不行了。

喬寶瑩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麼知道,你又沒有到五十歲。”

蘇辰面頰一紅,說道:“先前畢師爺在我面前訴苦,男人之間就會說到這事上來。”

“所以,正好乘著我年輕的時候,娘子可不準推辭,不然待我五十歲的時候,就有心無力了。”

喬寶瑩無語,明明是自己別有用心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休養了幾日兩人才開始繼續操練,看到那位明者的師父,兩人忽然想起那日他那意味不明的笑來,所以他其實是看出來了,那他們兩人呆了一日一夜的事恐怕他也知道。

原本以為除了兩人知道,沒有人會知道了,於是兩人對這易容之術越發的嚴肅起來,不是改變一張面孔就行的,不過這一次教訓可是很重的,令兩人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假扮他人。

初夏之際,南邊出現澇災,驚動了朝堂,這一日,皇上召集幾位大臣在禦書房裡議政,裡頭有史部尚書於恆,還有丞相昝泊,其他工部與兵部的兩位尚書也來了。

魏國國君李清邑朝底下幾位大臣看了一眼,說起了這次南邊澇災之事。

剛才在朝堂上就討論了這個問題,有大臣主張捐銀,有的說要開啟國庫,可眼下正是國庫空虛,怎麼開啟國庫去?

魏帝正為這振災的銀兩煩惱,與幾位大臣商議來著。

昝泊是丞相,他說的話,魏帝多半都會聽,這一次魏帝把目光投向了昝泊,“昝丞相說說看。”

昝泊摸了摸胡須,一臉嚴肅的說道:“皇上,依臣之見,只能派兵鎮壓,澇災過後,必湧入大批難民,若是裡面有人起了反心,或是因此而怨恨朝廷,到那個時候,咱們就更難管制了。”

昝泊倒是說到了魏帝的心裡去了,歷史上便有農民起義成功的例子,他豈能讓這種事發生在如今的魏朝,因為昝泊的這一句話,魏帝再與幾位大臣討論的卻是派兵的事了。

吏部尚書於恆朝昝泊看了一眼,若是以前,於恆鐵定也會認為昝泊身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說出來的話果然是不一樣的,想得周到,可自從自家兒子去了一趟巴蜀後,他發現有些事是可以不用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