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瑩隔著他近,早已經聞到了血腥味,心裡頭那叫一個氣,救的都是什麼人,鬱悶的說道:“大俠,你還是注意一下傷口吧,我辛苦的把你救活回來,才給你包紮好傷口,你倒好,一轉眼就撕裂了。”

那男人被喬寶瑩一提醒,於是低頭一看,果然見新包紮的傷口,當即想明白了,放下堤防,把喬寶瑩給放了,隨即他扶著牆根,接著暈倒。

喬寶瑩看著暈在地上的人,有些生氣,叫人把他抬上床,又把大夫叫來把脈,之後又換了新藥,才算安生。

喬寶瑩見床上的人日漸好轉,她便上山尋找水源,倒是看到一片好地方,正是做茶園的好出處,只是這兒偏僻的夠可以的,隔著人煙大約有六七裡路。

喬寶瑩一日一個來回走了十幾裡路,到了屋裡就癱下了,護衛過來說那人已經醒了,不過沒有起身。

喬寶瑩便提起精神去見此人,見此人躺在床上目光冷淡的看著她過來,喬寶瑩就覺得一陣發毛。

不知道這人是什麼身份,瞧著功夫還不錯,要乘著他受重傷審他一審。

於是喬寶瑩帶上兩名護衛,來到床前,她板起了臉,立即威嚴頓顯,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受傷?”

一般逃進山裡頭的不是賊人就是有仇家,反正都不會是個普通人。

床上的男人冷哼了一聲,稜角分明的五官竟帶著戾氣,漆黑的眉頭蹙緊,冷笑道:“要殺便殺,何必這麼多的廢話。”

“我可不是無惡不作的人,不會隨便濫殺無辜,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希望你不是我嘴中所說的人,否則我怎麼救的人,也能怎麼傷著你。”

床上的男子冷聲問道:“你叫我說也行,我且問你,你又是為什麼進山?這山裡頭多的是強盜土匪,你一個婦道人家,有如此膽量,恐怕也不是常人。”

喬寶瑩這一路上來,便不曾遇到盜賊,莫非這些人都避開他們了,早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不成?

喬寶瑩正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外頭陳意便匆匆進來,“喬姑娘,大人送來了信。”

喬寶瑩一聽到蘇辰的信,立即起身,從陳意手中接過信,來到外頭細看。

蘇辰信裡說了這幾日與賈家和張家交手的事,縣裡頭很是兇險,問她在山裡頭呆多久,若是可以,先暫時別回縣裡頭來,正好他乘著這個時機好好佈署一下。

喬寶瑩沒想到賈家和張家居然還是出了手,卻是被蘇辰用言語所激,救濟了百姓,賈家恐怕不願意吃下這個啞巴虧,如今正是爆發的時候。

看來她還是在山裡頭呆久一點吧,她把這些泉眼一一記下了,以後便派掌事的過來,或是開荒或是買下山地,一定會開展醬坊的。

陳意守在不遠去,見喬寶瑩把信摺好納入懷中,便問道:“不知大人是何意?咱們還要不要往前走,還是就此回去?”

喬寶瑩搖頭,蘇辰向來做事有分寸,他既然說了叫她晚點兒回去更好,那她就不要在蘇辰身邊拖後腿了,呆在這山裡頭誰也找不到,她還更加的安全一些。

“大人倒是沒說旁的,不急著咱們回去,那咱們就在這山裡頭呆久一點吧,那個人的傷也沒有好,等傷好的,就把人趕走,瞧著也是個暴燥的性子,免得招了尊惡神。”

“是。”

陳意也是這麼想的,這人太不可靠的,功夫深厚,便是他也不是對手。

喬寶瑩與陳意在外頭說著話,沒想裡頭這人全聽到了,他畢竟會功夫,聽力極好,不想聽到都難。

得知對方嘴中所謂的大人,李易頓了頓,想起王家的血案,他便心痛無以複加,若是這些人與官府中人有聯系,這樣的話,豈不是王家的仇就能報了。

眼下就算對方趕自己走,他也是不會走的。

喬寶瑩進來,陳意也跟著她進來,免得裡頭的人又鬧出動靜來,他也好護在喬姑娘的身邊。

喬寶瑩來到近前,看著床上睜著眼看著帳頂的男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易開了口,本想說自己是王易,但又怕自己猜錯對方的身份,為了保險起見,於是謹慎了一些,答道:“我叫李易。”

“李易,你家住何處?這身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

喬寶瑩問完,沒想李易不按牌理出牌,反詰道:“你們又是何方人物?你們嘴中所說的大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