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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法海行動之前,他需要攢夠充足的功德靈機來護持住自己的意識,以免哪天不甚被度化成了真的和尚。

法海的腳步最終停留在一處門窗都被木條釘死,四周貼滿了黃符的繡樓。

因為神州建築風格規矩自有法度可尋,同是大戶人家出身的法海,自然能夠看出這是一棟大戶人家未曾出閣的小姐繡樓。

看來是這戶人家的女兒遭了邪祟。

法海在看過繡樓之後才開始打量四周環境,看到了神色陰鬱,守護在繡樓一旁的華都老者,想必就是莊園的主人了,在法海來之前,這裡就已經有一名道士正在做法。

繡樓大門處擺有一張法案,桌面上滿滿當當的擺放著各種令旗和香火米豆,一箇中年道士正一手揮舞著桃木劍在那裡唸唸有詞,繡樓中不時傳來陣陣不似人聲的嘶吼和詭笑。

中年道士忽然舉劍高喊了一聲,繡樓中的各種異象一時靜聲,使得在旁觀看的莊園老爺終於露出連日來首次的笑容。

忽然,老爺注意到了獨身而來的這個不速之客,法海。眉頭皺起,對四下僕人問道:

“他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難道不怕他擾了道長施法嗎?”

這一連三個問題,弄得下人們連連點頭稱是,他們神色不善的看著法海,可是沒等他們發難,立身不動的法海忽然朝前跨出了一步,來到了此時好像死一般寂靜的繡樓大門前。

“你是何人?”

那揮舞桃木劍的道人眼見繡樓好不容易沒個動靜,手舞足蹈的架勢正越來越誇張的快要到了收工的邊緣,可是橫地裡偏偏殺出這麼一個同行來,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法海對身後那個跳樑小醜的喝問充耳不聞,將手中的禪杖重重的往地面一頓,沉重的禪杖直接像是捅豆腐一樣,直接沒入到了青石板的地面。

一股凡人肉眼不可見的結界由此而籠罩了整棟繡樓。

大悲胎藏界!

雖然無法見到法海佈下的結界,但是這一手將禪杖直接打到青石地裡的手段,一下子震懾住了所有人,本來幾個體格健壯的家丁就此不敢再貿然進前,而那個收了莊園老爺銀子的道士,則有十分的不甘。

眼看就要打完收工了,這同行偏偏過來橫插一腳,這凡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正不平間,繡樓中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嘶吼再一次響起,那道士立刻雙眼一亮,手中暗自扣了一枚銅釘,在法案上抓了一把黃豆做混餚,裝模作樣的大喊道:

“道友快快閃開,看我這一招撒豆驅魔!”

這道人的黃豆與銅釘幾乎在打出一半之時他方才開口示警,尋常人是萬萬躲不過去的,而在漫天黃豆中的那一枚毫不起眼的銅釘更是如此,可是當這些東西打在法海背後時,卻像是觸發到了什麼機關,在空中略略一停之後,無數黃豆以比來時還要更加兇猛的勁力倒打而回。

法案前勝券在握的道士臉上笑容還沒來得及退下,身前法案香桌直接被激射的黃豆打成了一堆爛木頭,香爐中的香灰瀰漫四周。

道人頭頂的道冠有星火一閃,發出叮的一聲,整個道冠都被一股狂猛的勁力打散,長髮披散下來,頭頂火辣辣的疼。

是那根夾雜在黃豆裡的那根銅釘!

道人心頭一陣冰涼涼這才知道自己這是遇到了高人,又驚又懼之下,半晌方才驚覺頭頂有一股熱流往下滴落,他伸手摸了一下,臉色更見蒼白。

我特麼……頭頂的頭髮呢?

勁風呼嘯的銅釘不止是打散了他的道冠,冷冽的勁風更是將他的頭皮連同頭髮都直接削去了,一道地中海就此顯現在道人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