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下人都拜高踩低,明面上恭恭敬敬,私底下卻陽奉陰違,自己交代的事不使個三五倍的銀子,那必然是辦不成的。

她為此大鬧了幾回,婆母只裝聾作啞不接茬,丈夫認為自己虧欠大房,除了鐵青著臉訓斥她無事生非,便沒有別的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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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偏偏有苦說不出,怪不得旁人都說閻王好哄,小鬼難纏,那些個奴才奸滑的不得了,自己鬧的越兇,他們就有更多的法子讓自己過得不舒坦,大到出門赴宴出醜,小到想送過來的飯食永遠不對味,真是什麼么蛾子都能做的出來。

她原本對付別人的手段,都盡數使到了自己身上,還抓不到她們的把柄。

可這事說出去也沒人信,誰讓府裡的奴才連對探春這個小妮子都不敢造次,生怕被主母抓到輕則罰銀,重則趕出去。

反而自己這個府裡的二夫人,過得是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恍惚間她甚至覺得,顧氏當初就能抓到自己把柄讓自己病逝,可她偏偏不這麼做,明面上就裝作大度的樣子騙得眾人同情,可暗地裡卻抓住自己的痛腳卯足了勁看戲。

天知道她現下有多想分家,只有分出去了,她才能真正的當家做主,收攏兒女的心,整治不知進退的周姨娘……

但父母在不分家,只要公公不鬆口,他們甚至連提都不能提,不然那些多管閒事的御史知道了,丈夫的前程就全完了,連珠兒元春都得受牽連。

現在賈代善那老不死的好不容易鬆口了,就是不用即時分開,分些家產也好。

可誰知道這滿府的富貴竟都是借來的,連孃家也是一樣,等還了庫銀,還能剩下多少點東西?偏偏丈夫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傻子,送到手的肥肉也能硬生生推出去。

這是在剜她的心啊!

她帶過來的嫁妝雖也豐厚,但這些年花銷極大,每月摔壞了杯子擺件要賠,想吃點可口的東西要另外買,嫌疑府裡送來的衣服料子,首飾胭脂不好要換,冰碳不夠了也要另貼錢……這麼長時間下來,錢花的差不多了,還受了一肚子氣。

自己就全指望著分家能多分些東西,給二房貼補一二,畢竟有老太太在,必然虧不了二房。

可那個老不死的只是嘴上說的好,什麼偏二子,愛元春,等到了真正出力的時候就裝啞巴了,由著老太爺跟大房欺負丈夫不理庶務,就拿這點子破爛糟踐二房。

她這都是為了誰?一群白眼狼,也不知道體恤自己。

大概是期盼已經的希望破滅了,王夫人一回去被氣的吐了口血,偏她早年裝病打臉次數過多,現在真病了反而連大夫都不敢叫。

不然老太爺聽了還以為自己擺譜使臉子,而後院那兩個賤人也敢煽風點火的編排自己,讓丈夫更對自己不滿。

因此王夫人只叫人悄悄的收拾了,才就著水嚥了一顆丸藥,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等好不容易眯著了,就聽前院鬧騰起來了。

她心裡煩悶,猛一翻身,頭就一陣暈,靠在床頭緩了好一會才沒好氣的道:“都是死人嗎?大清早的在外面鬧騰什麼呢!”

丫頭聽她語氣不好,但想了想還是壯著膽子高聲喊:“回二夫人,是送喜的官差來了,二少爺考中了。”

王夫人一聽這話心裡就是一喜,顧不上讓丫頭們伺候,自己手忙腳亂的穿了衣服,滿面紅光地追問道:“中了第幾名?”

丫頭樂顛顛的回:“前面正在撒喜錢呢!我聽見他們喊醒了第五名。”

王夫人聽了更高興了,一疊聲道:“好好好,賞,我兒爭氣,快扶我到前邊去。”

便撫著丫頭的胳膊往外走,走著走了她忽然問到:“大少爺呢?”莫不是落榜了?

丫頭一聽就道壞了,她剛報了喜就該讓別人扶她去,怎麼自己湊上前去,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得低聲道:“大少爺中了會元。”

王夫人聞言腳步一頓,滿腔的喜悅頓時去了一半,臉上的笑意也沒了,可她不敢在外說賈瑚的不是,只得咬緊牙沉默了。

心裡卻恨得緊,果然不該讓珠兒去顧家學,顧老爺子可是賈瑚的親外公,自然偏向他,哪裡肯教珠兒真本事,就這麼生生耽擱了他,不然今日重會元的便是自己的珠兒了,哪輪到大房的人耀武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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