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海道:“我們人不少,又有車馬,若是專挑小路而行,更容易引起他人懷疑。試想普通商隊,誰會棄大路而走小徑?依我看來,我們就往北由芥川東行,這樣才不會引起他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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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道軒皺眉道:“可我們本該前往東南才對,由芥川往東,要經過楚州,湖州等州府,這樣會耽擱不少功夫。”

“大路平坦,小路曲折,況且芥川到嶽州的官道是大韓最好的。由此往東南,定會經過安定,我聽說往安定的官道本就修繕的不太徹底,再加上這幾個月幾次降雨,很多地方几乎難以通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才是耽誤時間。”

金道軒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依掌門之見,我等從芥川向東,到嶽州再向南。只是王掌門,一定要約束你的門人,切莫惹出事端。”

回到大隊之中,二人又閒聊了一會,就聽老頭道:“來了。”

順著老頭手指的方向,眾人見江面上出現了幾個黑影,隨著黑影越來越近,才看清是三條船。

與風陵渡的大船不同,這幾條船沒有船帆,也沒有桅杆,全是靠人力擺渡。

等船隻靠岸,老頭說道:“蒼龍江水湍急,我們來回又靠搖櫓,都是力氣活,沒有半分技巧。這裡又是臨時的過江點,不像風陵渡口分上下碼頭,這邊的上碼頭順流而下正好到那邊的上碼頭。”

金道軒笑道:“這麼說老丈收的的錢也不算多,放心,等過了河,船錢一分不少。那七輛空馬車與馬匹送於老丈,雖然不值什麼錢,也是我等的一番心意。”

老頭陪笑道:“這位掌櫃,馬車與馬匹您可以說個價,我從船錢里扣除,不過剩下的你要先付,以免過了江發生誤會。”

王天海怒道:“你這是不相信我等了?”

“不敢,只是防患於未然而已,這種虧我們吃過,不想再吃第二次了。我們爭得是辛苦錢,還冒著坐牢的風險,所以還請掌櫃的體諒。”

金道軒見狀從袖子裡取出四百兩銀票:“老丈說的在理,這是我們的船錢,剩下的就當做我等的心意。”

見金道軒痛快付錢,老頭眉開眼笑:“諸位請登船,我保各位平安到底對岸。”

金道軒笑道:“老丈,到了對岸可有人接應?”

老頭笑道:“當然有,不過去大韓的人多,來大梁的人少,很多人都是奔著安定去的,所以我們主要做的也是這邊的生意。”

“老丈做這種生意多久了?”

老頭一笑:“也沒有多長時間,個把月吧,這生意不好做。不但不敢點起燈火,進入大江後還要隨時防備暗礁,看似輕鬆,其實也是拿性命賺錢。諸位請登船吧,早些過江早些趕路。”

金道軒聞言點頭,然後吩咐人開始上船。

一行四十多人,三兩大車,剛好裝滿三條船。

隨著一聲“開船”,三條船便離開大梁地界,向東岸的大韓駛去。

金道軒與王天海共乘一船,看著月光下流淌的江水,金道軒不由吟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古今多少英雄事,都付百姓笑談中。”

王天海點頭道:“不想先生竟有如此文采,此詞若被當代名家得知,必定尊為神作,雖然詞中有些許不通之處。”

金道軒又是一聲輕嘆:“掌門謬讚了,我哪有這種文采?這是我偶然間讀到的一首詞。此詞不單詞句華美,且意語深長,最後更是看透世間炎涼,稱得上是千古佳作。”

“若是如此,此詞應該千古傳唱才對,可為何我從未聽人提起呢?”

金道軒苦笑一聲:“以前沒有,以後應該就有了,我想掌門有生之年應該會聽到無數華美詩詞傳唱世間。只是可惜這些東西並未我等先祖所遺,反而是有人想將作出此種詩詞者當成先祖。”

王天海皺眉道:“先生這是何意,難道有人還會數典忘祖,亂認祖宗?”

“誰知道啊,可能有人正想如此。”

王天海聞言一陣沉默,正想再度開口,突然間腳下一抖,緊接著一聲咒罵響起:“擱淺了。”

隨後船老大沖著另外兩艘船喊道:“觸礁了,你們先行,我等隨後便來。”

另外兩艘船上的人答應一聲,便不再理會金道軒他們的船隻,藉著江水繼續向前,而這艘船上的兩名水手則將衣服脫下直接扎入了水中。

不多時,二人從水中冒出頭來:“還好,只是擱淺,船身並未破損。”

掌舵的船老大聞言長出了一口氣:“如此就好,今日怎麼如此奇怪,航向好像有些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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