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皇上下旨傳咱們西北府一位燕姓大夫入京給平北將軍治腿疾。

那位燕姓大夫在進京路上救治了一個受傷的人,那人為了報恩,拖家帶口伺候在燕姓大夫身邊,並跟著燕姓大夫進入定北侯府。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身上戴的一塊玉佩被定北侯認出,然後就認了親。

現在,因為平北將軍雙腿殘疾,朝堂上還有人逼定北侯立這個小兒子為世子呢。”

陶凌曉緊緊的握起拳頭,努力平復心中的不平,沉聲問道:“皇上為何下旨讓燕姓大夫入京診治?”

夏有德想了想,說道:“七公子,您稍等,我去拿信給您看看。”

夏有德說著急步走出房間,不大一會兒,他拿著兩封信風風火火的回來。

“吶,七公子,您自己看看。”

陶凌曉看著遞到眼前的信,猶豫著說:“我看您的信不太好吧?”

“哎,我跟好友在信裡,沒有什麼秘密,您又不是外人,只管看!”

夏有德把信塞進陶凌曉的手裡,擺擺手示意他放心看。

陶凌曉接過信,猶豫了一下,拆開其中一封,一目三行的翻看著。

越看,心中的怒火越盛。

待兩封信看完,他心裡已經理出的清晰的事件經過。

他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砰”一掌拍在椅子撫手上,而後緊緊的抓著撫手。

白晰的手背上,青筋微微暴突。

良久,陶凌曉長吁一口氣,閉了閉眼睛,而後“咻”的睜開,目光銳利清明地對夏有德說:

“原來舉薦燕老大夫為平北將軍治腿的人是陳侍郎,是我們家那個養女陳樂韻的親爹啊!

這樣說來,一切就說得通了。

夏大人,我曾跟您說過,我們家那個養女臨走前捲走的家中所有的錢物。

這其中,其實就有一塊可以證明我爹爹身份的玉佩。

現在看來,這一切是她一手策劃的了。”

夏有德聞言,略有疑問,“不能吧?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做這麼大的事?”

“要是陳侍郎參與了呢?甚至更多的權貴參與了呢?”

陶凌曉望著前方,眼中滿是諷刺。

“陳侍郎舉薦燕老大夫入京為平北將軍醫治腿疾,恐怕有兩個目的。

一是將靈山治療斷骨最好的大夫調走,斷了我二哥醫腿之路,又能在皇上面前賣個好。

二是利用我爹的玉佩,順理成章的把他們想送的人送進定北侯府。

呵,陳家真是好算計呀!我們待他女兒如珠如寶,他們卻是如此回報我們!

好,好的很!”

陶凌曉說到最後,咬牙切齒,眼中閃過狠戾的光芒。

“你們都不知道您爹的玉佩與定北侯有關,您家那養女又怎麼知道?”夏有德提出心中疑問。

陶凌曉聞言,眼神微閃,不知該怎麼解釋陳樂韻重生這件事。

這事是從他小妹心聲裡得知的,現在對於烏丫丫來說,他們應該是不知曉此事的。

陶凌曉看了一眼烏丫丫,果然,她正瞪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