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靠在了牆上,說:“誰、誰知道你進浴室是洗澡還是幹嘛?!我怎麼可能連這種事都跟著你!”

“原來,你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很是不屑。

我不服氣地說:“是又怎樣!”

他冷哼一聲,說:“你也不過如此……我看,還是給人事部打個電話比較幹脆。”

說著,他將手插.入褲袋,像是要拿手機。

“你想做什麼?”我立刻上前拉住他。

他掃了一眼我拉住他的手,冷冷道:“你說呢?”

我在他眼中看了輕蔑與冷酷。

狠狠地瞪著他,我的雙手緊緊攢成了拳頭,心裡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我咬牙對他說:“好!你不就是想讓我做到你滿意嗎!我懂!你等著!”

第一次,我穿上了雷震宇以前為我準備的睡裙。

這是一件合體剪裁的深v淡紫色睡裙,法蘭絨搭配蕾絲的面料,上面綴著幽幽發光的水鑽,有一種舊上海時代的奢華與性感。

我玲瓏嬌小的身形在半透的材質下若隱若現,淡紫色的絲滑面料襯託著我面板的粉潤白皙。一頭烏黑如墨的長發披散著,隨著胸前的起伏自然垂落,如瀑布般墜下,半遮著我的雙頰。

幽暗的燈光下,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彷彿鏡子裡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我,她只是一隻生活在黑夜的空洞而魅惑的布偶。

我厭惡地撇開眼,不再看鏡中這樣的自己,如人偶一般,木訥地坐在雷震宇臥室裡那張的大床上,用灰敗的眸子失神地望著浴室的大門。

浴室裡飄來的潺潺的流水聲,那水聲好像什麼東西,直直鑽入我的內心深處,漸漸化成一潭毫無波瀾的死水,冷冷地浸泡著我全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的門緩緩開啟了。

我沒有任何驚動的情緒,只是平靜地等著雷震宇走過來。

然而,他並沒馬上走過來,而是站在了浴室門口,似乎在打量坐在床上等他的我。

昏暗曖昧的燈光下,我無法辨認他的表情……

片刻,我聽到他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聽起來略微沉重,也顯得有些遲緩。

我低垂著眼,心裡沒有任何漣漪。

他緩步走到我跟前,用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起我的下顎,哼聲道:“板著臉,給誰看?”

我驀地抬眼,無畏地看向他,唇角扯出一抹迎合的笑容。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的眼眸中似是閃過一道細微的波紋,捏著我下顎的手也似乎微微一滯。

下一秒,他把我推到在床上,霸道地吻上了我的唇。

我沒有絲毫閃躲,也完全沒反抗,彷彿一隻木偶,呆滯地睜著雙眸,任由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輾轉吮吸,任他炙熱的氣息在我唇齒之間纏繞,我都無動於衷,身體和心堅硬冷漠得如同一塊冰。

似乎感覺到我的漠然,他的吻變得更狂熱了,彷彿為了融化我這塊堅冰,他一路從我的唇吻到脖頸……

我依然沒有反抗。

對他而言,我只不過是他的寵物,是他的囚徒,如果這樣任他發洩、擺布,能讓他不再為難別人,那就這樣吧,至於我的明天會怎樣,我已經不再指望。

我頂著這幅沒有靈魂的軀殼,緩緩攤開雙臂,任他予取予求,嘴角綻開一抹冷冷的笑意,麻木地笑著,空洞無神的眼中皆是化不開的堅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