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殿下不顧慮太多,現在就可舉兵奪回皇位。”

黑衣人說的狠戾,但慕承閒知道,是師父擔憂自己身體撐不住。

“師父,從小您就教導我,要做一個明君,做一個賢明的君王,就不能只顧自己。天下百姓,才是一個君王要最先考慮的。君王,不是受命於天,而是受命於百姓。”

“難為殿下,如今還記得。”

“師父的教誨,承閒一直都記得。”

……

另一邊,祁文修與顏傾清連續幾日吃喝玩樂,兩人倒是“相交甚歡”。

今日,祁文修在顏傾清暫住的客房裡小坐,可整個人卻有些心不在焉。

顏傾清假作不知道他在愁什麼,只作為好兄弟一般關心道:“齊兄有心事?”

祁文修一雙琉璃般明亮的葡萄眼,十分真誠的看著顏傾清。

這副大金毛的模樣讓顏傾清心裡直呼“遭不住!”

糾結半晌,祁文修才開口。

“與聞兄相交甚歡,只是,只是……若我有什麼事隱瞞了聞兄,不知聞兄,是否能原諒我?”

“……”

就很後悔,為什麼當時要說自己姓“聞”,這祁文修一天天“聞兄”長“聞兄”短的,實在讓人十分尷尬。

顏傾清喝了一口茶掩飾自己的尷尬,不過心中卻也竊喜。

這傻小子看來是要交代老底兒了,也不枉費自己跟他稱兄道弟這麼多天。

不過還真別說,以前只當這三皇子純良懵懂,沒想打防人之心也不少,自己廢了這麼大勁才讓他信任自己。

看來皇家那種地方,不管多單純的人,都不會是傻子。

故作不知情,顏傾清問道:“齊兄有什麼事瞞著我?總不會,呵呵,齊兄難不成是個江洋大盜?”

被顏傾清這般插科打諢,祁文修也抿唇一笑。

他長得本就沒什麼攻擊性,眼睛圓圓的,臉上因為還沒到及冠之年,也還沒有張開,有些少少的嬰兒肥,更加上黑眼仁多白眼球少,整個人怎麼看怎麼呆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