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慕承閒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可他本就沒學過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此時自然看不出什麼,只拉下阮輕白的胳膊詢問。

“怎麼回事?”

阮輕白頓了半晌才開口。

“命星晦暗近乎寂滅,卻隱隱掩著一股生機,這顏傾清到底是個什麼妖魔鬼怪,怎麼命相這麼邪性?”

慕承閒不悅的皺眉。

“你個神棍還好意思說別人妖魔鬼怪?”

“……”

阮輕白翻了個白眼,這重要嗎?重要的是顏傾清這種不生不死的狀態很奇怪好嗎?

不是奇怪,應該是很邪好嗎?

嘆了口氣,阮輕白不由得失笑。

“這顏傾清身體裡的,到底何方神聖,簡直快成個妖女了。”

慕承閒卻是毫不留情的開口。

“怎麼不說你學藝不精?”

“……”

忍了又忍,阮輕白到底還是理智線上,記得這人雖然是自己師弟,但他也是前太子,是君。

跟著慕承閒回到占星閣,兩人相對盤膝而坐。

慕承閒也不再隱瞞,不疾不徐把顏傾清詐死的事說了出來。

“她詐死必然有人幫忙,能在我眼皮底下詐死,幫她的人,不簡單。我今天找你,也是擔心,那個能幫她隱藏命相的人,會不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阮輕白瞬間凝重起來。

他平日裡裝作性情孤高,與慕承閒不睦的樣子,為的就是能夠出其不意的幫慕承閒做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

可若是有人能夠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還差點騙過他們兩個人的眼睛,那就說明,如今所有事情並未盡在掌握,這於他們的大事來講,十分危險。

“殿下心中,可有猜測?”

慕承閒垂了垂眸子,雖然不想承認,但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便只能是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