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清雙臂抖得厲害,琵琶骨的傷口處有些濡溼,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青年依舊在向下施壓,可一雙眼睛卻看著顏傾清,蹙眉開口。

“你傷口裂開了。”

顏傾清面色已經慘白,但依舊咬牙硬撐,還不到時候。

高臺上,慕承閒已經看到顏傾清雙肩衣服顏色被血跡泅深,一雙遠山的般的眉微微蹙起,唇角不知什麼時候,早沒了平日裡仿若刻在臉上的笑意。

敲擊輪椅扶手的手指早已停下,變作抓緊扶手。

半晌,他微微側頭看向景珩。

景珩會意上前,慕承閒朝著演武場下頜一抬。

“告訴場上監考官,比武第二,安全第一。”

景珩領命飛奔下高臺,不過片刻便到了演武場邊上,叫過監考官低聲耳語。

面白無鬚的青年注意力分散到景珩這邊,顏傾清抓住機會,一錯手,長劍轉了幾圈,直接把長戟彈開。

而青年因為剛剛分神,此刻措手不及有些亂了陣腳,顏傾清卻是乘勝追擊,長劍帶著血氣只攻向青年脖頸。

用長戟格擋已然來不及,青年只能彎腰低頭躲過長劍。

而一劍揮過,顏傾清順勢收劍。

下一瞬,青年髮帶突然斷成幾截,落在地上。

青年一時間有些不敢置信,他明明只看到顏傾清揮了一劍,髮帶怎麼可能斷成這麼多段?

除非……是顏傾清出劍太快,快到明明揮出好幾劍,而他只看到了一劍……

一聲鑼響,比武結束。

勝負已見分曉。

顏傾清拱手施禮,淡定的走下演武場。

顏雲檀本想去看看女兒,可如今在皇帝面前被問話,他走不開,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兒帶著兩肩血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