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厚重的羽絨服,棕色的雪地靴,鏡子裡的自己就像一個北極熊一樣臃腫。

這雙雪地靴是我媽去年商場打折時給我血拼來的,商場一到打折的時候就像下餃子一樣,鋪天蓋地都是人。那些阿姨為了個雞蛋能排兩個小時的長隊,為了半斤豬肉大打出手,每年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兩位阿姨為了點小便宜能在商場吵一整天。

很慶幸我媽還沒有變成那些阿姨那樣不人道,她最多也就是給我去搶點打折的鞋,過時的衣服。

我記得去年我死活都不穿這雙鞋,嫌棄它幼稚,因為鞋面上邊有一個卡通標誌,而現在,我對於這個東西已經無所謂了,再看看好像也就那麼回事,沒那麼拿不出手。

這可能就是長大了吧,思想成熟了,每個年齡段看待事物都有不一樣的看法,就好像小時候梳頭時必須要把碎頭髮弄的光滑,否則我會鬧一整天,長大後漸漸覺得毛躁的頭髮也沒什麼。

東西一直是一樣的,只是我在長大。

我拖著胖胖的自己出門,前幾天剛下過雪,樓下的樹枝上還有點點白色,與棕色的樹幹形成鮮明的對比。垃圾車從我面前呼嘯而過,沿路留下來的氣味差點沒把我燻吐了,冬日裡的冷空氣也沒能淨化這上頭的味道。

是哪家往外倒屎了嗎?

我發自內心想給個建議,為了市民的人身安全,以後可不可以晚上上班?

今天的天氣還可以,偶爾有點小風無傷大雅,我沿路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停停看看,考慮我媽的話多去一些可以勤工儉學的地方問問人家招不招人?

餐館,火鍋店,燒烤店,甚至連賊上檔次披薩店、咖啡店我都去了,可人家一聽我是學生就立馬給拒絕了,他們不招短工,只招長期的。

燒烤店火鍋店倒是要短期的,不過那裡的煙霧太重,我眼睛比較容易過敏,一過敏兩隻眼睛就會腫的連眼珠子都看不見,這種成天煙霧繚繞的東西不適合我,於是我拒絕了他們的熱情邀請。

我還想著要不要去酒吧或者ktv問問,但是我從來沒進去過,只知道里邊挺亂的,什麼人都有,齊宇倒是去過,最後給了我一個字總結,那就是“亂”

我一個小女生去那種地方打工肯定會挺危險的,雖然我學過跆拳道,不過這三腳貓的功夫關鍵時刻不頂什麼大用。

找了一下午,最後我得出一個結論,我可能不適合找工作。

所有我能想到的苦力工作都被pass了,剩下就得靠才藝吃飯了。

我找了半天自己的才藝,還打電話逼齊宇說我有什麼優點,他憋了半天說,“你比較善良。”

我差點罵街了。

齊宇知道我要找工作後特別驚訝,驚訝之後他給了我一個很有建設性意義的建議。

“你可以去當跆拳道老師啊。”他說。

我想了想,“可是我也只學了半年。”我自己還沒怎麼學明白,遇上個半路收保護費的我都是慫的一批,跆拳道於我而言只是學過而已,發揮出來的時候不多。

“那不重要,你那點基礎去教新手小孩子綽綽有餘,我有個朋友的爸是開跆拳道館的,我幫你問問。”

齊宇手比嘴快,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去他的電話已經掛了,不一會就給我打回來了,報了個地址讓我過去面試一下,說他已經打好招呼了。

我覺得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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