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正式開始了,我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後吃個午飯,下午看個漫畫打個遊戲,真的很頹。

我每天唯一的期盼就是早點到晚上,我可以給梁尋打電話,有時他也會給我打電話,藉著督促他學習的機會說說話。

放假之後我和梁尋都有意避免選文理這個問題,我不提他也不問,特別的和諧。

有時候我安靜地聽著,全是梁尋一個人在說,說物理老頭最近絕對挨媳婦罵了,一臉便秘樣。說競賽模擬題的出題人絕對想報復社會,簡直能把他難死。說他夢到我超過他考了全班第一,他被嚇醒了。

我笑,“如果我真的超過你考了第一怎麼辦?”

梁尋在電話另一頭想了想說,“我驕傲啊,因為我同桌是全校第一。”

“這就是我現在的想法。”

你是我的驕傲。

當然這句話我沒說,因為我覺得這句話像是一個望子成龍的老媽對兒子說的話,而我還是一個花季少女呢。

我們從學習談到一天發生的事,再談到天氣,最後竟成了嘮家常。

總之,我倆談不完的話。

有時候我覺得我在以公謀私,耽誤他複習,可我卻還想自私一點,再自私一點,彷彿是從時光裡偷來的。

我頹廢到死這種情況從放假開始持續了三天,終於迎來了暴風雨。

昨晚我和梁尋打電話到很晚,導致我早上根本起不來,一覺睡到中午。

我媽去朋友家了,早上出門之前提醒我收拾屋子,我迷迷糊糊也沒聽清她到底說什麼就答應了,然而她回來的時候我還沒醒。

我媽衝進我的房間,一下子把我被子掀開,開啟了她的河東獅吼,“童安欒,你是要癱在家裡嗎?”

我被嚇得一個激靈,蹭的坐了起來,眼睛剛睜開還沒看清楚人影,我媽的手指就戳到了我的腦門,“你看看你這一天有沒有個人樣,人家的孩子放假不是去學習就是去勤工儉學,你再看看你,一天除了在家躺著你還會幹什麼?”

我被罵懵了,腦子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直愣愣的盯著我媽。

她更暴躁了,“你一天能不能像個人一樣,明天再像豬一樣窩在家裡我就給你扔出去。”

作為一個語文老師,她怎麼能說出這麼難聽的話。

為人師表啊,她學生知道她這個樣子嗎?

“那我能去幹什麼啊?”

迷糊之間我順著我媽的話問,然後我媽哼了一聲,“自己想。”

我媽出去把我的房門“嘭”的一聲摔上了,我徹底清醒了。

我真懷疑趙老師快更年期了,怎麼脾氣這麼暴躁。

思考了一下午,我最終決定先出去溜達溜達,我給齊宇打電話,他正在網咖和鍵盤奮鬥著,接我電話的時注意力根本不在我這,我說三句他能回我一句,氣的我直接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