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份帝旨,會在之後,讓宮中的內侍官送去。

“還有什麼事嗎?”周寒看到御史大夫之職被定下後,諸葛司還是沒有離開,繼續問道。

“還有一件事,需要陛下決斷。”諸葛司的神情嚴肅起來,從懷中掏出一份書信來,雙手呈上。

易忠將這書信轉交給周寒。

開啟書信,剛看了一些,周寒就皺起了眉頭:“這是?”他都不敢相信這書信是真的。

諸葛司在周寒皺眉時說道:“巴國希望歸附周國,巴皇請求與陛下見面詳談。”他也覺得這十分扯談,巴國如今國勢日益增強,雖比不上週國,但巴國這樣一個國家,卻要如同一城之地的小國一樣,要歸附周國,這怎麼想都有些不太可能,至於兩國皇帝見面,這很正常,畢竟是一個大國歸附另一個大國。

周寒想得更多,這巴國的皇帝也是一個穿越者,而這個穿越者要幹什麼,他就完全弄不懂,不如說,他從來沒有真正弄懂任何一個穿越者國君的想法。

“你覺得這可能嗎?別是有人假扮的吧?不會是那英雄會的首腦想把朕騙出去,然後刺殺的吧。”周寒越看著信,越覺得荒謬,他甚至都聯想到了那英雄會去,這十年來,雖然英雄會仍有動作,但都是小動作,都是那些歸附英雄會的人做的,而英雄會的主幹都像是在這十年裡死光了一樣,再沒有被周寒抓住什麼馬腳了。

諸葛司微微搖搖頭道:“陛下,這信是巴國的使者送來的,臣讓人確認過,那確實是巴國的太行。”他是叫了如今是周國主管外交和國家禮儀的齊曉媛來親自確認的,而且:“為以防是那英雄會的人所為,臣也已經派人去巴國,親自向那巴國皇帝求證了。”這信送來了一個多月了,好在如今不管是周國還是巴國,交通非常便利,因此得以這麼快回來。

既然諸葛司都向那巴國皇帝求證了,那就代表這封信不是假的了,雖然還是覺得手上信的內容十分荒謬,但周寒神色嚴肅起來,他不知道那巴國皇帝有怎樣的想法,才會想著讓巴國歸附進周國之內,但如果巴國能成功歸附到周國,那周國的勢力將大增,如今的齊國、吳國等國,將再無法阻止周國了。

周寒立刻讓易忠拿來紙筆,書寫了一封信,然後放進信封,用蠟小心的將信塗滿,並在信開口處蓋上自己的帝璽,帝璽上的字印在了信封的蠟上,非常清晰,而如果有人貿然拆開,必然不能原樣恢復,讓那信一看就是被人中途拆開過的。

他將信交給易忠,讓易忠傳給諸葛司,隨之送上的,還有一枚黑色的,上面用碎金描過的‘暗’字的令牌,說道:“派人將這信送到巴國皇帝的手上,另外,你與那使者確認朕與巴國皇帝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務必不能讓更多人知道。”兩國皇帝見面,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任何一個皇帝出了意外,這個世界的國家秩序都將重新洗牌。

諸葛司雙手接過那信和令牌,彷彿這兩樣東西極重一樣,聲音低沉的應聲:“是,陛下。”他深吸了一口氣,知道這任務極重,不能出一點差錯。

諸葛司離開之後,周寒也回後宮了,但他腦袋裡都塞滿了巴國的事情。

剛出文武殿側門,一個內務侍從就捧著一個碗來到周寒身邊。

如今周寒已經年過四十了,身體開始衰退,但後宮中的女人們,都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因此他不得不時常喝些補身體的藥來調養一下。

隨手接過侍從遞來的藥喝下,他眼角瞟了那侍從一眼,一眼就看出那年輕侍從是被淨身的了。

喝完藥,將空碗遞迴給那年輕侍從,周寒笑道:“這兩年,進入皇宮的侍從怎麼都是淨身的啊?不是你動的手腳吧?”在位這些年裡,他早已習慣侍從有正常男人,也有被淨身的人了,而且他對自己的女人也很有信心,並不擔心會出現有妃子出軌。

易忠面色惶恐的說道:“陛下恕罪,臣不過是以前與宦事房的人隨口說了幾句,沒想到他們就如此做了,臣立刻讓他們改正。”他因為自己被淨身過,因此以前與負責招聘侍從侍女的宦事房說過一聲,而他作為內務總管,經常在皇帝身邊服務,且是主管皇宮內務的人,宦事房當然想要討好他而在挑選侍從時,優先選擇被淨身的人。

易忠這時也回過味來了,知道皇帝是在敲打自己,這讓他十分恐慌,作為內務總管,他的一切都是皇帝的,如果皇帝不滿意不高興,那他將沒有任何價值。

周寒輕笑一聲,並沒有說話,點到為止就行了,易忠畢竟服侍自己十多年了,他只是想敲打一下易忠,讓易忠收起一些不必要的小心思,而並非要替換易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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