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房間裡答:“晚安。”

鐘暮進了自己的房間,窩在小木床上,把那幅畫畫完放到一邊,打了個哈欠睡了。

昨晚睡的比較早,鐘暮第二天破天荒六點多就醒了,他拿起手機看看時間把自己嚇了一跳,早睡早起就是好啊!

他穿衣起床,在門口伸了個懶腰,大聲喊道:“周先生——”

“廚房。”

鐘暮屁顛屁顛的跑到廚房,趴在窗戶上,看著周隱煎了一個漂亮的雞蛋,裝到盤子裡,周隱看看他:“醒了?”

“嗯。”

“去洗臉。”

“好的。”

鐘暮神清氣爽去了衛生間,發現新的牙具已經擺在了洗漱臺上,心裡有點隱隱的高興。

鐘暮出來就喊:“周——”,還沒等他喊完就聽周隱說:“正廳。”

鐘暮笑嘻嘻的來到正廳,接過周隱遞過來的碗筷。

“為什麼每次都要扯著嗓門問我在哪。”

鐘暮夾了個煎蛋咬了一口,鹹淡正合適,說:“你應一聲我就知道了,這不就不用麻煩找了嘛。”

“……這一共就幾間屋子。”你都懶得找。

“我這不是懶嘛。“鐘暮嘿嘿地說:“周先生,你這房子自己蓋的?”

“祖上傳下來的。”

“那靜遠居這個名字呢?”

“我取的。”

“周先生,我總覺得你不是真實存在的。”

“你現在還吃著我做的飯。”

“……你這活的跟個古人似的,周先生你偷偷跟我講,你是不是穿越過來的?”鐘暮往周隱那邊靠了靠,捂住嘴小聲問。

周隱拿筷子敲了敲他的頭,指了指電視,鐘暮“啊”了一聲退回去看向電視,這會是早上七點,女主持人用標準的普通話播報著早間新聞:“我們要不懈的堅持社會主義道路,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鐘暮:…………周先生您有點皮。

吃過早飯鐘暮狗腿的收拾好跑去洗碗,出來時沒見看到周隱,又喊:“周——”

“書房。”

鐘暮站在門外輕聲問:“我可以進去嗎?”

“可以。”

鐘暮推開門,一股書卷氣撲面而來,周隱站在案前,執筆寫字。

周隱抬頭說:“進來吧,你可以隨便看,那張桌子有紙有筆,你可以在那畫畫,但不要吵。”

“好的。”鐘暮很乖巧的點點頭。

周隱不再管他,拿出一張宣紙,又從筆架上拿了一根毛筆,研磨好墨水,細細的聲音傳出,竟使人格外安心。

周隱用筆尖蘸蘸墨水,抬手在紙上寫字,鐘暮看著他,周隱背挺的很直,胳膊緊實有力,手腕起起落落,拿筆的手指很修長,多添了幾分書卷氣,也顯得更加禁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