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四日,沈卿卿的小日子來了,讓男人大失所望,霍亞夫從宮裡回來直接奔著嬌氣的房裡去,可一想她在日子裡怕會忍不住傷了她,正在院外猶豫間,後院的護衛悄然而至。

“稟大人。”護衛躬身道。

“出了什麼事?”這是守著威易的護衛,無事一般不會出來,近來事多,霍亞夫不由有些煩躁。

“威易死了。”

“什麼?”霍亞夫神色一凜,“那病不是無礙嗎,怎麼就死了。”

護衛稟道:“這些日子他無精打採的,可能是發現了什麼,今日不知哪裡弄來的鏡片,一看到自己的模樣就魔怔了,硬要到日頭下去照,被小的攔著,他自己就跳入了地龍,燒死了。”

“這病如此厲害!”霍亞夫陰沉著臉,“若非我把他帶到府上,他也不會得病,更不會這樣死去。我本要找大夫給他醫治,可惜晚了一步。”

“是他貪戀女色,怪不得大人。何況,這下病死了很多人,淡碧的夫家,還有那前面幾十房妾室都是得了這病死的,這下病只有在男女交合時才會傳染,死時下身腥臭狼藉,面目枯槁,死形極慘。淡碧一直以來都是用奇特的藥物沐浴,給她藥的大夫說,那藥是減壽的,也只能緩得了一時。大人,淡碧從入府開始,恐怕就居心不良。看守她的護衛說,她成日就咒著沈氏和大人死,想來她是把威易當成了大人,是故意引誘他上鈎的。”

“這個毒婦!”一聽到與嬌氣有關,霍亞夫的臉膛上就騰起沖天怒意,與之相反的,背脊上卻是一陣冷汗。嬌氣的貼心丫頭,卻是懷著如此惡毒的心思,一想到嬌氣可能會受到半點損傷,霍亞夫突然遍體膽寒,整顆心都抽緊了。

“讓那毒婦今夜消失。”男人不帶半分溫度地命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護衛領命而去。

除了那毒婦,霍亞夫還是心有餘悸,進屋見到嬌氣在燭光下打理著及腰的烏發,人兒方才沐浴完畢,身上只著了件月白大褂,頸彎白皙玉嫩,分不出哪是褂子哪是肌膚,霍亞夫心中踏實,大步上前就把人兒擁緊了。

沈卿卿措手不及,神色慌張道:“你,你怎麼來了?”

霍亞夫把臉埋在嬌人長細的頸項中,嗅著她馥郁的玉蘭清香,“為夫怎麼不能來。”

“我小日子呢,你來了也是無用,還不若趁早走吧。”若非霍亞夫沉浸在女人的體香中,定能看到女人此時比往日尤添幾分侷促,水眸都不知道往哪裡看,神思急轉,順手還把妝奩上的匣子往壁角推了推。

男人沉悶地說了一句什麼,沈卿卿也未聽見,想到若要男人盡早離開,還是得費一番功夫。思及此,小手不由主動捧起男人的頭顱,閉著眼睛就把小嘴兒往他的臉上湊。

“知道不能行房,又故意招惹為夫。”霍亞夫輕笑。此前以為她懷孕,他是嘗盡了苦頭,幾乎是熱火燒起前他就逃之夭夭,回回都要用涼水沖身來緩解,讓女人好不得意。此時他也知道女人打的小心思,本是要走的,可今日被威易一嚇,心有餘悸尚無法舍下,竟然怎麼也不肯離去。

可憐了沈卿卿,嘴兒都吸破皮了,男人也在急喘不休,可就是沒半點離開之意。身下忽然一軟,沈卿卿大叫道:“你幹什麼?”

霍亞夫抱著人兒,戲謔道:“此時已晚,當然是上榻!”

沈卿卿這下更急了,糾緊了衣裳道:“你這個,惡棍,我還小日子呢。”

“放心吧,你想行房為夫也不願。”這麼說著,霍亞夫已經把她放在睡榻上,隨後自己褪去了錦衣鑽入被中。

沈卿卿驚恐萬分地推拒著他,死死拉住身上的衣襟:“你別過來,我才不信你。”霍亞夫失笑,他雖然回回剋制不住索要無度,但是女人小日子來時他也從未強要過,他寧願把自己憋成內傷也捨不得傷害女人一分,怎麼會把人兒嚇成這樣。摟著她的細背拍了拍道:“睡吧,為夫就這麼抱著你。”

不多時,男人的鼾聲而起,沈卿卿忍不住困頓,又拿了個背脊給他才放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