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做了一夜的幕布和反面教材也實在是夠了,讓這一對狗男女親熱去吧,隨著正房的步子站起來,學得一絲不差:“卿卿也祝夫君早日得勝歸來。”只是剛要去拿茶盞,就被男人先奪一步飲幹淨了。她才不妥協,身一轉邁步而去,但是經過男人身旁時,他的大掌精準地扣在了她的手腕上,讓她不得不重新坐回去,抬頭瞧見喬蜜兒怨毒的唇語——“不要臉!”

本以為男人有話說,卻是一直未看她,反而伸掌入了喬蜜兒低得過分的衣襟……沈卿卿俏臉冒火,只差沒有破口大罵他無恥,想叫她看春宮圖也得問她願不願意啊。男人卻是握住那一直冒光的玉佩,手掌也順勢搭在她的聳大上,隔著兩人的距離,沈卿卿能聽到喬蜜兒的抽氣聲。

“這夜光玉跟你有緣,你好好存著。”

喬蜜兒得意地瞟了對桌的女人一眼,沒邊沒攔地拿著男人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似泣似喜道:“我一定視做珍寶一般,就算有人沒臉沒皮地來搶我都不會再拿出來的。”轉眼瞧見阿彩使來的顏色,突然想起來什麼來。

沈卿卿氣恨之極,剛想甩手走人,聽到喬蜜兒道:“霍哥哥,我聽過老人說,這種夜玉本來是不會發光的,所以跟普通的玉石沒有兩樣,你是怎麼找到的?”

“這是我爹無意尋到的!”霍亞夫淡淡道。

兩個女人眼睛都是一亮,沈卿卿剛抬起的屁股也不由重回寬椅上,豎耳傾聽。

“除了這個玉佩,還有一個玉盤,不過玉盤在父母離世時被賊人所竊。”

啊!喬蜜兒一聲尖叫倒是把沈卿卿震得倒抽一口冷氣,時隔多年,沒想到男人在這個時候會提起來,賊人?說的可不是她嘛。沈卿卿心虛地一動不動,腦袋低垂到了胸口,大氣也不敢出。

一片鴉雀無聲。

男人突然一陣冷笑,猶如鬼魅,冷冷道:“可惜,那賊人即便竊走也是徒勞,沒有霍家的骨血潤玉,永遠都發不了光。”沈卿卿心頭巨震,連汗濕了小衣都未知,難怪當初她拿去變賣,掌櫃就給了她幾十兩銀子,連娘親數月的藥銀都不夠。原來不是掌櫃誆騙她,而是這寶物另有秘密。

喬蜜兒顫不成聲:“你說,這個玉佩,它,它浸潤了霍家的骨血?”她的胸口起伏不定,那玉彷彿成了燙人的火烙,正在撕扯她的胸口,玉身的血點更是從裡頭滲出來,正一點一滴從她的肌膚流進去。

沈卿卿不可思議地盯著她,這玉,浸潤了誰的骨血?

霍地,男人站了起來,俯視之下的女人如同沉浸在水裡,鼻尖額頭直冒冷汗,身子卻一直在抖,胸口不住地起伏,好似下一刻就要喘不動氣來。嗖地,男人大掌捏上她的咽喉,眼沉如夜:“我娘臨死之前已經懷了孩子,這骨血,自然是……”

女人不知是被他的話嚇得還是被男人周身的陰鷙所攝,發出一聲尖叫,一把握住了男人的大掌,嘴中吃吃地說著“不要,不是”如此之類辨識不清的話。男人卻把手緩緩下移,直到移到那塊玉上,淡淡道:“所以,你千萬要好好戴著,一刻都不許拿下來。”

喬蜜兒被嚇得魂不守舍,哆嗦著應了聲是,被丫頭攙扶著離去。

男人背脊如山如峰,沉在夜色中讓人不敢靠近。沈卿卿腿軟無力,這麼說來,她當初騙了寶物,害死的不止是他的父母,還有他的弟弟或妹妹)。她想問個明白,可是害怕和恐懼讓她無力去想去聽。

艱難地邁出步子,後頭傳來沉聲:“上哪去?過來!”男人並未轉身,坐在廊間,那端沒有掛燈籠,陰暗無底。

縱使害怕,沈卿卿還是慢慢地踱了過去,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不是麼。從今夜男人對她的態度來看,他就不對勁,非常不對勁,若是他不讓走,她又如何跑得了。

剛站到男人腳邊,大掌一撈就被強捺入懷中,“別看!”男人制住她的腦袋,把頭埋在她的頸彎裡,即便如今的姿勢很難受,還有涼涼狀似液體的東西沿著脖子淌下來,沈卿卿還是不敢動,目光盯在柱子上,隨後又移到水面上,再盯回柱子。

過了良久良久,久得沈卿卿都覺得水面成了重影,男人才呼吸粗重地對著她的脖子又添又咬,硬是把她給痛醒了。

“你,屬狗的不成。”即便心裡火大,總比她方才瞎想的結果要便宜多了。男人似乎忘了之前的不快,輕佻逗她:“我是不是狗,你不早知道了。”說著,大掌已經從她的衣襟伸進去,捏撚揉搓。

沈卿卿嚶嚀著叫了一聲,剛想開口才發覺在亭中,後頭還有一幫丫頭婆子在呢。她不知道的是,從方才男人叫她過去之時,李婆就識眼色地把僕婢都趕走了。

“別,別在這裡。”她攔著男人作惡的手,面紅如月。可惜徒勞,不多時就嬌喘連連,癱軟在男人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