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一女一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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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亞夫出了院子之後朝著另一旁的院子走去,院門微敞著,能夠看到屋裡頭已經熄了燭光,有護衛守著,見到霍亞夫過來立馬行禮道:“大人!”
男人從鼻子裡輕哼道:“人去了沒?”
“進去一會了。”
霍亞夫輕點了下頭縱身一躍隱沒在黑夜裡頭。
屋裡頭傳來男女曖昧的喘息與輕叫,月色明媚,可是窗簾緊閉的屋內還是晦暗不見五指,男人重重喘息了一聲癱倒在女人柔軟的身體上。兩人靜謐了一陣久久未有言語,簷上的男人五官凜厲如刀,肅穆的神色竟是把月光和秋風的冷寒發揮到極致。雲朵遮蔽,月華如練,等了一會兒男人正不耐地想要離去,聽到裡頭響起了女人矯作的聲音。
“霍哥哥,你怎麼精瘦了?”女人從男人的肩頭漸漸摸向胸膛,上面汗水打濕了錦被,不過依然能感覺到他的輪廓,甚至在歡情時那微微佝僂的腰背都叫她奇怪。喬蜜兒又繞向他的後背正要撫摸,卻被男人抓住了,男人喘息已經平複,掀開被子就要走。
“霍哥哥,你別走,別走。”女人擁住他的腰身呢喃,帶著祈求之意,“我不說你了,其實霍哥哥現在這樣子我很喜歡,你的臉滑滑的,不如白日看著都是鬍渣,在身上的感覺也是極好。你,你能不能陪我一陣。”女人小心婉轉地求道,之前幾度巫山之後在她恍惚之際男人就走了,今日不知怎地,他只要了一回,所以現在自己還是清醒的。
見男人不說話,不過又躺回來擁著自己,他一向少言寡語,所以喬蜜兒也不見怪,老實地躺了會兒睡意缺缺道:“霍哥哥,我好想看看你,雖然你夜夜來,可是白日你都不在府上,我都好幾日沒見到你了。”說出這話,她都自嘲一聲,用指甲點了點他光滑的下巴,嗔道:“霍哥哥,你說我是不是被你迷住了?”
男人呼吸微沉,還是沒有答話,一個翻身把滾燙的背脊留給她。喬蜜兒直以為他身上的滾燙是因為的關系,如今一摸才嚇了一跳起來道:“霍哥哥,莫不是我的風寒過氣給了你?”
“沒有事!”男人語氣不好道,並不想多說,仍然是拿後背對著她。
喬蜜兒想了想,男人連流血流汗都不怕,這點風寒怎麼能難得住他,見他呼吸沉沉的眼目一轉抓緊了方才的話題:“霍哥哥,我好像晚上也看看你呢,可是你進來時就把燭火都熄了,我聽聞有個能在夜晚發光的玉盤是稀世之物,可惜……”她親吻著男人的肩頭,留意著他的動靜,頓了頓才道:“可惜在你父母生前就被人偷了,是不是?”她說完發現額頭出了一層冷汗,不過靠近男人的鼻間卻發現他鼾聲已然,早就睡去了。
她抹了下汗低不可聞地嘆了一聲:“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探出眉目?”
“會有這一日的。”房簷上男人從口中回應了一句,雙目如電,那神情似是閻王殿中的惡魔,若是叫人發現定要嚇得半死。
奶娃兒的好轉再一次證實了沈卿卿那奇異的技藝不虛,回回都是她先沐浴了,然後拿著那骯髒之水加了藥汁給娃兒洗浴,有蹭破流黃汁的時候她又不厭其煩地替他擦拭,就過了一晚上,這娃兒就匪夷所思地消癢了,臉上還有一些痂結能看到最初的痕跡,不過卻是沒有新的地方再長疹子。
水蓮推了院門急哄哄而入,晚上不曉得熬了多久,她只知道實在眼睛睜不開了聽到小姐叫丫頭扶她回去睡覺,早上一醒來發現都過了早膳的點才匆匆洗漱了過來。
進院子瞧見李婆子派來的丫頭在門口候著,見到她嘻嘻壓低了聲音道:“沈姨娘還睡著呢,水蓮姐可不要吵醒了她。”
這丫頭還真是心細如發,難怪被李婆子重用,不過仍是面色不喜,也不想想她與小姐的情分,怎麼還戒備起她來了。正要說話,丫頭又神秘兮兮道:“大人一早就過來了,也在房裡頭呢。”
水蓮一副吃驚的表情,這時候,膳房的丫頭推門而入沒遮沒攔地持著大嗓門道:“早膳都備好了,媽媽讓來問什麼時候佈置?”丫頭慌忙厲色地上前阻止:“沒規矩的死丫頭,回去溫著,什麼時候叫備膳了再過來。要是再大聲喧嘩,小心大人把你趕出去。”說著把人向外趕,那丫頭天生就是個大嗓門,還因為這樣才被膳房媽媽招來專門叫喚主子用膳的,被這樣嚴厲地訓斥還是頭一回,這豔陽高照的都快誤了飯點了人還沒有起來,其他主子可都是已經用完膳好一陣子了,難怪她心急聲音大了。她才來府上哪裡曉得這個主子是大人的心尖寵,其他主子的那一套根本用不上,對這個要尤其擔著心思才行的,以至於之後這個笨拙的丫頭回回進院子都不曉得說什麼話好,索性就裝啞巴了。
水蓮看著一群人忙活好像沒沒有自己這個大丫鬟什麼事了,心裡頭還是替小姐開心的,小姐那脾氣也不知道姑爺這般的鐵血男人怎麼忍受得了的,臨走時老爺和夫人還甚是擔心,叫她好好提點小姐,不過看姑爺這般喜愛小姐恐怕也沒她什麼事。
正想著屋門已經輕推了下,青灰色外袍的男人筆直地站在門堂間猶如大山般散發著莫名叫人冷顫的溫度,不過臉膛泛著淡淡柔色,聲音也壓低了:“備膳拿進屋來。”聽到外頭丫頭的應聲,男人又轉身進屋,那如刀凜厲的神色迅速轉為無限寵溺。
只見女子月白兜衣敞著,那領子一邊沒有繫好露出半邊瑩白的柔嫩,上頭遍佈方才親吻所致的印記,一朵朵連成一線,竟是半寸肌膚都沒有放過。女人一手還摟著睡得甜甜的娃兒,雙目緊閉著,長如羽扇的睫毛在玉頰上灑下暗影,嬌憨的模樣叫人忍不住要再吃一口。一女一娃,酣然嬌甜,那美景讓男人怔在原處,心底有一絲期盼一絲花蜜一絲甘甜漾然而起。
突如其來咕咕亂響的動靜讓男人冷硬的唇角一扯,大步走過去,把女人枕在娃兒下的玉臂拿起來,便如抱著嬰兒似的把女人摟在懷裡,那冷厲的聲音硬是放柔了:“先起來吃點東西再睡。”若非她腹中的動靜響了好些時候,他也不會把女人叫起來。
只是女人不耐地推了推,好似知道推不動又嘀咕了一句,那聲音細如蚊蟻,可是男人竟如知道一般把她又往一頭挪了挪,待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女子才停止了紅唇輕動懶懶地仰靠在他的懷中,那嬌憨香甜模樣讓得到允許進屋裡來的丫頭都忍不住要偷笑。誰會想到平日裡兇悍威嚴的大人竟然是萬般小意地被女人枕著靠著半分怨言也無,見到女子舒坦了總算是緩了神色,還一動不敢動的怕她再有什麼不舒服。
看到一旁丫頭不自在的表情,男人眸色微動。能自在嗎?見到自家大人這樣天壤之別的動作還要忍著心思轉動面色癱瘓耳不聰目不明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們出去吧。”霍亞夫沉沉道了一句,丫頭立時如臨大赦地離去。大人這般愛惜沈姨娘,她們可不見得有大人那樣細致,還不若由大人親自伺候得好。
臨小心地關門之際,還能聽到女子嬌嗔地嚶嚀,丫頭又抿嘴一笑,想都不用想現在大人的神色肯定是精彩之極。
沈卿卿一醒來就去檢視娃兒的病灶,一見不由綻顏一笑,這才一夜功夫臉上好了不少,娃兒正咕嚕嚕睜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吐泡泡呢,只是一雙小手在她胸脯上一拍一拍地叫人要嗔怪。沈卿卿立馬把兜子攏了攏,順便捏了捏的小鼻子,啐一口罵了聲小色痞。撩衣裳之際看到胸口上的紅梅又把那男人一起痛罵了遍。
午膳之後她抱著娃兒出去曬太陽,走了兩步胳膊就有點痠痛,她那一雙纖細的玉臂可是經不得這麼沉的胖娃,才沒有幾月功夫,娃兒見長不少,走不穩卻老是掙紮要去地上。沈卿卿一放手幾個丫頭聯手也擺弄不了,還被娃兒吐了滿臉的口水,把嬌嫩的玉人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
“你這個壞小子,有了小姐都不想夫人了,還認識哪個是娘麼?”水蓮被娃兒蹬了一腳裝作氣恨地逗他玩兒。小娃兒才不怕她,在懷裡亂踢亂蹬還咯咯笑得歡,叫人奈何不了,一個丫頭抱著還有一個丫頭提拿著腿才製得住胖乎乎的小子,一時花園裡頭到處是忍俊不禁的笑聲,玉人細腰顫動笑靨如花,讓漸漸走進的一群人閃花了眼。
“夫人,是沈姨娘在逗一個奶娃兒。”丫頭說道,婉翩然看了一眼,也知道是丈夫允許的,是孃家的小子帶回來照看。女子神情都傾注在咿咿呀呀的娃兒身上,本就生的豔麗無匹,這般專注地凝視眼裡都能滴出水來,好在對方不是男人,不然被這樣的人兒凝視可是熬不住的。
一群人烏泱泱地走過來沈卿卿還是無知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