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淺嘗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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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燭忽閃,倒映出男人剛毅粗糲的臉龐,如鐵似箍地緊摟著懷中的女子,要把身上的溫度傳給她。女子輕微抖著,不住地喊著冷和疼,雪白的臉上紅唇輕濡喚語,因是與男子的喉結貼得太近,抖動間好似在細細親吻。女子的外裳濕透被揭了去,只著了一件粉色繡花肚兜,滿滿軟軟的胸脯擠入男子的胸口,細腰長腿,肌膚如玉似雪,還透著玉蘭醉人的香氣,十分撩人。
男子卻沒有其他逾矩行為,只是緊緊摟著她,偶爾因為她無聲的叫喚而擰住了眉頭,終於在女子又一聲驚叫中抓住她的玉手,這隻手一直摸在下腹的地方,好似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哪裡痛,這裡?”男子拿開她緊掐腹部的小手,大掌替代著摸在她的小腹上,粗糲帶繭的手掌並不舒服,不過那溫存有力又別樣得叫人感覺安全,女子終是哼了哼舒緩了眉頭沉沉睡去。
見著她安睡的容顏,緊張的情緒緩緩斂去,而手中微涼如玉的觸感卻騰地如一把火在從小腹中燒起來。少女的芬芳本就勾人,何況女子還有天生馥郁濃烈的香氣正不斷襲入每個毛孔令神魂俱醉,那種多年求而不得的痛苦和思念簡直如蠶絲紮著心口生疼。
霍亞夫緊緊盯著女子的睡顏,突然眸光一暗就傾壓下去,那毫無防備的小口一下子就被粗糲的大舌探了進去,清潤甜膩的口感實在好得驚人,軟玉的小舌因為不舒服大舌的逗弄微微遊移,發出動聽羞赧的呻吟,霍亞夫勾住她的下巴,更是沉醉地輕吻。燭光搖曳,點點灑在兩個痴纏的男女身上。
這一覺恍恍惚惚得連番做了無數個夢,到了後頭抱著個大暖爐才踏實睡了個好覺,一直日上三竿沈卿卿才緩緩地醒過來,這一看就差點驚叫了,身上的衣服換了個遍不說,小舌疼痛難忍,嘴兒腫腫的似被石頭磨礪過,她迷迷糊糊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趕緊縮著身子在被窩裡頭檢視自己的下身,還好還好,她是經歷過男女之事的,清白算是還在的。
一個婆子聽到動靜推門而入,“姑娘,你醒了,粥在火上溫著呢,你一夜未用食物可要多吃點。”沈卿卿坐起來眼珠子骨碌了一下,嬌生生地問道:“這是哪裡?”那婆子只覺得眼前一亮,女子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時候就夠美夠絕了,瓷玉肌膚,精緻五官,哪瞧哪醉人,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閃地瞧過來,更是似星星都墜落下了凡間,老婆子看通一世的人情,心裡忍不住嘖嘖贊嘆,難怪大人照顧了一夜,走時眼睛裡分明還充滿了紅血絲,遲疑了好一會兒摟著姑娘親親抱抱不肯罷手,一層被子蓋來蓋去唯恐凍著哪了,可憐這秋老虎還厲害得很,看這姑娘額頭上還汗涔涔的。
大人走時吩咐了兩遍,要緊盯著姑娘,可別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那樣子該有多緊張可想而知,本就淩厲的面容再加上冷沉的聲音,她都不敢看大人的臉色,頭點得跟搗蔥一般。若非大人有任務脫不開身,恐怕連食物都要親自喂的。
“這是夜府,大人說用了膳就送姑娘回家。”
夜府?她分明是在牢子裡頭,怎麼就到了夜府,再想細細問那婆子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何況這夜大人她也不識得啊,小米粥裡頭放了甜酥和青豆,她吃慣了精緻的美食,不想一份簡單的粥食也能做得如此美味,可見這府上的主人來頭也不小。與婆子聊了兩句,知道這是一座正在修建的宅子,婆子傭人都是新買來的,只知道主子叫“夜大人”,已經有兩個妾室,宅子建好就搬進來。
沈卿卿聽到原來是有妾室的大人物,便不再打聽,想著也許官衙子對她所承諾的一千金動了心才放她出來,也不想與這個大人再多糾葛,用了膳便一頂轎子往家裡趕。
本以為父母哭紅了眼睛等著自己回來,哪裡知道門頭緊緊鎖著,敲了半天還是丫頭開的門。她一入了門廳,沈父抄著板子打在她的俏臀上,而葉氏坐在一邊雙眼紅紅看著,顯然是氣恨之極。
“爹爹,別打了,我犯了什麼錯?”沈卿卿邊躲邊淚眼婆娑地問道,除了重生那陣子因為偷了霍家的東西父親對她下手過,其他時候都是疼著寵著,哪裡有這般動家夥打她的,她肌膚嬌嫩父母又不是不知,這樣再打下去鐵定要紅腫的。
“你大了不曉得廉恥,跟男人私會就罷了還過了一夜,平日縱著你,寵著你,卻把你慣得厚顏無恥……”葉氏哽不成聲,怒到極致。什麼?沈卿卿傻了眼,她什麼時候跟男人私會又過夜了,乍然聽到訊息簡直猶如晴天霹靂。原來她被官差帶走了之後便有人上沈府來報信,說是她與男子私會離家,叫沈府別擔心第二日便能回來,與沈卿卿一同出去的丫頭小廝回來之後都默不吭聲,問什麼也不說,更是讓沈父和葉氏信了大半,再見到閨女完好無恙坐著轎子回來,可不就坐實了與男子過夜的事實嘛。
沈卿卿想辯解,突然發現自己說的話可能更荒唐,官衙抓人,一屍兩命,還有勞什子夜大人,一切更匪夷所思,而且自己也的確在外頭過了一夜,若是被別人曉得自己進過牢子可比與男子私會嚴重得多,權衡之下只好忍著痛楚跪趴在地上求道:“娘親,我再不敢了,這次是我的錯,我下次再不敢了。”葉氏心軟,看女兒這麼大了被打也是不忍心,何況哭得跟個淚人兒似得,要她發誓再別與男人單獨私會見面,罰著兩月不能出門這事兒就算糊弄過去了。
只是後來等沈卿卿想起來叫丫頭拿了一千金回去給抬轎的小廝時,回稟早就走人了。她也未加疑慮,等到找了淡碧來問話,才知道她被人擄走之後,周家公子追也未追,趁著夜色未黑便是匆忙回了府,還威脅淡碧要她說什麼都不知道,不然他和小姐的清譽就都沒了。
沈卿卿聽著怒從中來,這個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的男人原來就是這樣膽小若鼠之人,遇事之後逃之夭夭不說,還撇得一幹二淨,就怕沾惹了麻煩一般避之不及,一向自視心裡素質極好得她也氣病了。
這一病就是一個多月,葉氏要她足不出戶好好思過也就是一時之氣,等氣消了想想沈父下手重,女兒大了自尊心見長可別打出什麼疾病,這病得神神忽忽得心裡一急,每日沒事兒都在閨女房裡待著陪伴。
“卿卿,這周公子聽說都回來半月了也未來找過你,可是知道了什麼事兒。”沈卿卿正在案上畫著花樣兒,聽葉氏問了之後筆一撂又氣上心頭,“別提他。”
“怎麼回事?和你在外頭過夜的男子是誰,怎麼也沒見來找你?”葉氏可不擔心嘛,閨女這麼出眾,又正是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若是被毀了清譽,頂多也就做個妾室一輩子翻不了身,要進好人家就更難了。幸而這事沈家上下都封了口沒有外傳。
“娘,你別提了,我不是說了嘛,我遇上一個郎中,帶著我去看藥膳了,什麼事都沒有。”沈卿卿都不曉得說了多少遍了,葉氏瞪了個白眼:“上回說是書院公子,這回怎麼成郎中了?”分明是知道搪塞,但是發生了就無法挽回,閨女也曉得錯了,葉氏怒其不爭地撇了臉離開。
又過了幾日,周公子沒有上門,倒是周玥過來了,仍舊是沒心沒肺地與她說笑:“卿卿,我大哥說忙沒法來找你呢。”沈卿卿試探了多次,確定她確實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原來大宅子裡頭親兄妹也不一定說實話。
周玥見她不語,突然鬱悶惆悵道:“我與你一般,生了一場大病,好了便來找你了,哪知你也病了。”沈卿卿眼眸子裡還有憔悴的味道,神情也是懶懶得,沒好氣地問道:“你怎麼了?”
“還不是害了相思,也不曉得怎麼招惹了探花郎,那天他那麼生氣,我都被爹爹狠狠訓了一通。”沈卿卿一怔,心下感喟:這世間男子沒有一個好東西盡害得女子為其傷心傷神,就區區一個商戶之子都曉得明哲保身,大難臨頭各自飛,幸而她不曾全付信任一個男人。
周玥與她還是有共同之處,那就是煩惱的事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兒就又心事全無地找她一塊出去玩兒。過幾日,書院在船坊設有畫展,眾女可以當場做畫給人觀賞拍賣,也是展示才藝的好機會。周玥早就迫不及待了,說不定還能撞見年輕俊朗的公子,來一段風花雪月情事。
“我被禁足了,去不了。”沈卿卿道。“我去與沈夫人說,書院的活動定不會為難你的。”周玥蹦躂著去了,很快就回來告訴她,父母都同意了。沈卿卿病氣了一陣臉色雪白著,手腳愈發懶了,想著去玩一下散散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