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到吟楚沒有找到封箬的錯處揚長而去,後來蒙欣再不甘也只得繼續禁足將軍府。

女皇的病有所好轉,大臣照例上朝。

這日下朝之後,封箬走出鳳舞門,在高高長長的石階上行色匆匆之時,突然讓吟楚給攔住了。

封箬將內心的煩躁和慍怒掩飾得很好,笑臉相迎:“殿下有何急事?”

對方早就沒有了之前去丞相府“查崗”時的強勢和尷尬,只是眉眼含笑地盯著封箬這張時時刻刻皆無懈可擊的溫和表情瞧,莫名嗤笑了一聲:“聽澈兒說丞相近日來食慾不振,精神萎靡......本殿心有不忍,丞相日理萬機,望千萬保重身體呀。”

封箬確實沒有心情與她多費唇舌,也不懟她,好脾氣地行禮:“多謝殿下關心,殿下可還有其他事,若是沒有,封箬確實日理萬機,就不請殿下敘敘了。”

“丞相稍等。”吟楚攔在她面前不見挪動,道:“之前便聽聞丞相好美食,郢都上下哪個尋了一絕味,沒有不送去丞相府的。只是本殿好奇,為何丞相後來就不再接受外人所贈了呢?”

那是因為有了我家阿宸,阿宸一個頂他們上百,不,上千上萬,只要他見過的沒有他做不出來的,有了阿宸這個寶貝,我還稀罕什麼絕味美味!

只是這些心裡話封箬向來是埋在心底的,於是她挑眉笑笑,“殿下莫非尋了什麼奇珍異味,邀封箬共享?”

吟楚倒是沒想到方才還不想與她多言的封箬突然“眉飛色舞”了起來,雖然臉上依然沒有多少表情,可是神態間莫名多了幾分生氣。甚至她還能敏銳地感覺到封箬這笑裡甚至還有點小得意。

“......這倒是沒有,不過下次皇家圍獵的時候,本殿定會為丞相獵來最好的野味,到時候丞相莫要嫌棄。”

“不敢。那封箬就先謝過殿下了。”

封箬不想在她這裡浪費時間,正要告辭,又聽得她道:“聽說丞相前不久請了一位非常厲害的廚子藏在府裡,由此才會拒絕其他人的邀請。只是澈兒說府裡並沒有這位大廚,莫非丞相金屋藏嬌,不想讓大夥兒知道?近來坊間談笑說丞相與這位大廚有點那種關係,不知丞相聽說了沒有。”

封箬知道吟楚此行沒有好事,也沒有必要理會她。只是她聽見吟楚汙衊赫宸來詬病她,心底一股無名火已然升騰。

“殿下也說了是坊間談文,何必較真?殿下還請注意言行舉止,莫要做出有失身份的事來!封箬有事先行一步,殿下自便!”

封箬大步流星地走下臺階,身後吟楚高喝:“本殿還是相信丞相會對澈兒好的,絕味樓又出新品了,下次請丞相聚聚!”

封箬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吟楚和周圍低頭默走的其他大臣,微笑點頭致意後徑走。

心下疑竇頻生:她這什麼意思?

出了宮門,封箬還沒有上馬車,餘光已然瞧見宮人扶著吟淺追了出來。

她剛想行禮,面帶急色的吟淺卻一把拉過她的手:“箬兒別管這些虛的了,澈兒出事了!”

有封華在,吟澈怎麼會出事?

這幾日吟澈一直和封華待在一起,聽封華說,吟澈初來乍到,為防他受傷,她親自教吟澈熟悉府中各個暗道機關來著。

封箬連忙扶住面前這位快喘不上氣的“病秧子”,疑問道:“吟澈殿下不是在我相府裡的嗎?”

“你看這個!”吟淺將手中的信紙遞給封箬,後者臉色逐漸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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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澈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手腳動彈不得,眼前一片漆黑,這些熟悉的異樣令他瞬間明白自己是被綁票了。

他繼續躺著,屏息聽著周圍的動靜。

四周只有寒風呼呼刮過窗欞縫的聲音,應該是在一間屋子裡。

他記得封華讓他出來接封箬,後來發生了什麼,為何他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