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神秘人不過區區幾招,他就已經吃不消了,聚力一掌,就把他拍到一邊爬不起來了。

神秘人冷睨了冗涯一眼,又掃向馬車消失的方向,還未抬腳追上去,突然發現西北方向升起一股濃濃的黑煙。

冗涯看到他居然破天荒的抿緊嘴唇,遲疑片刻,然後朝著西北方向閃身而去。

西北方向......那是祈霏國皇宮所在方向。

地上的冗涯深深地蹙起了眉頭,難道這人還跟宮裡的人有牽扯?

與熱鬧歡呼的黎卉國形成鮮明的對比,此刻吃了敗仗的祈霏國卻籠罩在一片死氣沉沉的霧霾之下,悽清的街道上僅有些許零丁的百姓在閒逛,各大酒樓也不似平日裡那般熱鬧。

祈霏國皇宮內,壓抑沉悶的承明殿裡,一襲黃袍的小皇帝正扶額嘆息,他看來起也就十五六歲,稚嫩青澀的面龐愁雲密佈,緊鎖的眉頭顯示出他滿心的疲憊,“靳老將軍一門先烈,英勇無畏,他父子為國捐軀,忠肝義膽,允以國葬,擬旨去吧。”

“是。”得了旨意,堂下的人退了出去。

“狼煙放了嗎?”小皇帝望向一邊的太監,那小太監立馬回答,“都按陛下的旨意放了。”

“皇上,滕公子來了。”門外一道尖細聲音響起,小皇帝立馬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從龍椅上站起來,“快,快請!”

話音剛落,一道黑藍色的身影踏著輕而穩的步伐緩步而來,黑黝黝的眸子彷彿藏著千年的寒冰,只一眼便可使人凝結成霜,“不知皇上又有何要緊事,非得請動狼煙。”

聲音透著無盡的涼薄,平白讓小皇帝身邊的小太監打了個哆嗦,悄然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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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雖然戴著面具,但也掩蓋不了那一臉的冰霜,一隻手輕輕負於身後微微握住,天然的冷氣壓撲面而來,小皇帝有些尷尬的咳了咳,知道眼前的人是真怒了,“師父,徒兒知道打擾您辦事不好,可是若非沒有真急事,但凡給徒兒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叨擾師父。師父您趕緊坐下,徒兒慢慢與你說。”

倘若剛才那小太監還在,此刻定是驚掉了下巴,這個人竟然會是祈霏國皇帝的師父!

“不用麻煩了,你說吧。”男子靜立在堂上,冰冷的氣息不減反增,“如今你是一國皇帝,就該有皇帝的樣子。自你登基,我便說過,日後少見為妙,快些說來,滕溪還有正事。”

“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可不能不管登兒了。”遲登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於是他拉著滕溪進了內室,還親自倒了杯茶給滕溪,“想必師父也聽說了,此次兩國大戰,登兒輸了。”

“你太年輕,又過於自負,輸是遲早的事。”滕溪拂過茶水,冷颼颼的看了他一眼。

“可是師父,若非是宣夜鎮守雍關,登兒又怎會輸!又豈會損失兩員大將!如今朕不但丟了良將,還丟了面子!現在只有你能幫朕了,宣夜是你師弟,你又是是新任武林盟主。你讓他別跟朕作對了,畢竟朕也算是他的師侄啊。”遲登窩了一肚子的火,又見他雲淡風輕的模樣。頓時把茶杯拍的扔在一邊,直接衝他吼了起來。

可惜滕溪依然冷眼看著他,不為所動。

遲登見此又焉了,抓住滕溪的衣袖,撒起了嬌,“師父,你是我師父啊,你就幫幫我嘛,你不能縱容你師弟欺負徒兒啊。這仗打得太窩心,我不甘心啊師父......”

遲登還在哀嚎中,誰料滕溪冷峻的面龐雷打不動,只丟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然後突然站起來,甩開他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我還有事,日後除非你快死了,否則不要隨便動狼煙。”

“師父……你果然還是偏心師叔……”遲登一雙充滿怨恨的瞳孔倒映著滕溪絕情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吐出一句飽含酸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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