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沁月輕輕嗤了一聲,摸了摸夫君的鬢角,問:

“孩子呢?是兒子還是女兒?”

蘇阜愣了一下,吩咐旁邊的下人:

“去把孩子抱過來給夫人瞧瞧。”

江沁月伸手想揪蘇阜耳朵,卻起不來身夠不著,蘇阜立刻把腦袋湊過去,江沁月笑了笑,輕輕揪了揪他的耳朵,問道:

“我若是不醒,你便是一眼也不給孩子了?”

蘇阜低低的支吾了一聲,不知道說了什麼。

隨旁的嬤嬤見過世面,知道情況不大好,紅著眼睛將侍女帶上來的孩子抱了過去,儘量輕快的說:

“夫人老爺快看看,三小姐多可愛,既不哭也不鬧,安安靜靜的,依我看往後也如夫人一樣是個美人兒!”

蘇阜掃了一眼睛,沒出聲。

江沁月溫柔的望著那個孩子,便是那一剎那,熟睡的孩子嚶嚀著睜開眼睛,望著江沁月,砸吧砸吧嘴。江沁月高興壞了,眼中滿是念念不舍與希翼,她戳了戳蘇阜,說:

“你瞧瞧,眼睛果然像我,還好不像你,倔的。”

蘇阜沒吭聲。

江沁月望了他一眼,嘆了口氣:

“沁月費盡一切為夫君生下的孩子,夫君連看一眼都不肯麼?”

“我看我看!”

蘇阜打斷到,低下頭面無表情的望著孩子。

江沁月微微搖了搖頭,說:

“夫君,沁月此番或許不大好了,但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夫君與孩子,若夫君因為沁月而厭惡這個孩子,沁月便是死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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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死!”

蘇阜少見的提高音量,猶如山間瀕死的猛虎。

“你死了我怎麼辦……呸!瞧我這張嘴說什麼不吉利的,該打!”

江沁月靠著繡著燕子的絨絲枕頭,笑著看著蘇阜,然後突然掙扎著坐了起來。

旁人愛繡鴛鴦,可她不愛,她說鴛鴦總是一年一換,不美,說什麼勞燕分飛,再苦再累,最終跋山涉水,都是歸於一室的。

倒不如繡燕子。

蘇阜嚇了一跳,顧不得折騰自己跪著迎了上去,卻恰巧被江沁月摟住脖子,輕輕的抱住。

“與夫君攜手走過的這十三年,沁月每一日,都無比快活。”

她貼著蘇阜的耳畔,輕輕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