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覷著林暖暖,柔聲細語地勸她:

“聽說去歲乞巧節,一家子人都嘆,若是您在還不知怎麼樣的玲瓏,雕出來的花瓜不說是巧奪天工那也是少有人能及。”

“定是爹爹說的!”

林暖暖想起小時自己胡亂雕了個胡瓜,摸著上頭模糊的形狀就差沒有指鹿為馬。可林宇澤卻硬生生地贊自己做的簡直就是天上有地下無的。

“是,就是世子爺說的”

秋葵忙忙接著勸:“小姐您就應了他們吧!”

不說林老夫人、薛明珠,只竇婆婆也在眼巴巴地看著呢,秋葵想起去歲,竇婆婆不動聲色地讓人將瓜果擺好,卻不料小姐看都不看一眼就回了內室,睡了整整一日,那竇婆婆可是生生在葡萄架下等了一晚上,那日更深露重的,竇婆婆可是第二日就咳嗽了起來。

“也可!”

林暖暖也想起去年的乞巧節,想起竇婆婆病懨懨地躺了三日,直到自己端了秋葵熬好的紫米粥,這才漸漸好了起來。

“那奴婢給您拿瓜果,小姐,您看您要用什麼?”

秋葵一嘗所願就異常的熱絡殷勤!

誰說秋葵老實?

這丫頭可不簡單,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就將自己勸服了,還讓自己忘了再尋秋菊問一問李義府。

林暖暖其實很懂秋葵的心思,秋菊同秋葵兩個是前後腳至了自己身側,這麼多年來,二人從不分彼此,親密無間。秋葵眼看著自己找尋到了歸宿,可秋菊卻仍舊是一副不更事的模樣,

如今難得有人看得上她,但觀秋菊方才的舉止,可見她對李義府也非無心,最不濟,她對李義府並不似待旁人那般的以貌取人。

是的,以貌取人的秋菊居然見李義府沒有厭惡很讓秋葵欣喜!因為秋菊這不算是短處的毛病,秋葵可是生生替她擔了好些年的心,這丫頭自小見著的都是自既主子和薛世子四皇子這些常人難及的貌美女郎、俊俏小郎君,眼界早就養得刁鑽,尋常人等又哪裡能入了她的法眼?

再有,這李義府可不是誠親王府一普通的家僕,那可是薛世子的幕僚,還是誠親王府的管家,這樣的人,什麼樣兒的找不到?

一點不妄言:這京城裡五六品的小官人家女郎,只要他露些行跡,巴巴兒地就會有人自送上門。

就是這樣的人,居然看上了秋菊,秋葵真是一時喜來一時憂愁。

林暖暖可不管她那些個心思,只搖頭:“不用拿瓜果,我自做些巧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