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章 巧果與來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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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巧果就是要這般的七曲八彎,”
林暖暖手把手地教著秋濃,這巧果江南也有,只秋濃做得比較粗鄙,林暖暖做完一鍋子,少不得過來提點秋濃一二。
要說秋濃的廚藝,也算很不錯了,林暖暖曾戲言出銀子給秋濃在東市開個點心鋪子或是飯莊都可,只一說出來後,秋濃只一個勁兒地拒絕說出來的話同秋葵一模一樣,甚至還將秋葵也搬來做了籍口,只說待秋葵嫁人後,林暖暖身邊可心的人就少了一個,若她再不能隨伺左右,讓林暖暖隨時隨地吃上喜歡之物,那她秋濃還不若回江南幫著林暖暖守著莊子。
林暖暖倒也沒有深勸,一人有一人的性子,秋濃是個喜靜的人,讓她開鋪子,即便做得好,可是做得不舒心也沒意思,她也不過是那麼一說,見秋濃如此也就丟開了手。秋濃雖得了信兒,卻仍舊提心吊膽了好些時日,待見著林暖暖不再提及,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人與人相處,那也是得要講究個“緣”字,林暖暖之於秋濃那就是給了翻天覆地變化的人,對於秋濃來說,只有跟著林暖暖,她才能安心,也才能做得更好。
“小姐,您做得定比劉婆子弄得好吃。”
秋菊看著林暖暖親手將生面放進了油鍋,不禁嚥了口唾沫諂媚的笑著湊到了自家主子跟前。
林暖暖也不理她,只同秋濃繼續說著另幾種做法:“我知道的巧果,還有旁的幾種法子,不過也都是些異曲同工的。一種是水調面團時放入些許飴糖、芝麻、嫩豆腐跟少許的鹽,另一種就是在其中加奶和糖,這都不是什麼難的,總是些一通百通的,就是這壓巧果的卡子,下回你且去找些棗木、梨木的來刻卡子,我總覺得那樣做出來的更香甜。”
秋濃深以為是,那梨木、棗木總帶著些果香味,用來製成了卡子做巧果自然是更加香甜,自家主子行事總是這般的周到,她忙敬服地點頭應下。
秋菊見那主僕二人並不理會她,秋葵也被林暖暖打發了去做針線,只好摸著鼻子悻悻地退後。待見著林暖暖將做好的巧果裝盒蓋起來,顯見著是要送走,不由急了,忙腆著臉拽了林暖暖的胳膊,一隻手指頭居然還放在唇下咬了咬!
這一副吃不足的樣子,直讓林暖暖嘆氣。就這樣的秋菊分明比林小念兒還不如,真就是三歲孩童舉止!似她這般的孩子性兒,也不知那李義府是一時心血來潮、還是乍然見著她這般的耿直爽快才覺得新奇?
不管怎麼說,林暖暖還是有些不信李義府一片真心為秋菊。雖則秋菊在她的眼中那是任誰都不能比擬的。只林暖暖卻更知道,世人都重皮相,哪裡就有幾個能透過黑胖的面孔下,看到赤子之心、大智若愚、重情重義的秋菊?
林暖暖嘆了口氣,若秋菊照舊一副不諳世事,不想搭理的樣子,她也不會這般煩惱,只她冷眼旁觀秋菊這丫頭只怕是動了些心思。
“秋濃,就做這些花樣子便好”
林暖暖將磨具放好,又捏了幾個沒有的給秋濃看,見秋濃三兩下就做出個跟她一模一樣的,這才看向秋菊:
“秋菊你且將這些端給老祖宗、祖母、母親處,讓她們嘗一嘗,若合適,便多做些。”
京城講究些的人家都會做了送給外家,李清淺如今同李相國一門少有來往,只那裡畢竟還有個李老夫人不是,林暖暖知道自家娘親面上不說,其實心裡時時都在惦念著李老夫人,這也是因何那回李府裡的幾個侄女兒過來,李清淺沒有極力推脫的緣故。
“小姐!”
秋菊在林暖暖面前從來就是有什麼說什麼,聽見林暖暖如此吩咐,這是一丁點兒都不給自己留著,忙哀怨地看著林暖暖:
不給吃食是小,她自此失寵最是大!
“沒有!”
林暖暖現下就是見不得這丫頭的賤兮兮的可憐樣子,悶聲說了一句後,就快步走了出去。
“哦!”
秋菊得了要問的,立時就垂頭喪氣地忙了起來。小姐這是不喜歡自己了?為何?是自己硬要了那封信讓小姐難過了?
可是她也是想跟那酸儒好好學一學啊!若往後她也能用畫代了字,那她秋菊也能寫一兩封信箋,不會再給自家主子丟臉了!
“噗嗤!”
秋濃笑看著秋菊耍寶,卻終究是見不得那張黑胖臉垮著,忙用手肘抵了抵秋菊:“傻子,小姐才說還道你是‘有情飲水飽’呢,怎麼,還知道來庖廚啊!”
說著就將藏在邊上的巧果端了出來,沒好氣地往她手裡一塞:“給給給,哪回子新做得的好物,小姐能沒你的份兒?秋菊姐姐你可真是好福氣,這瞧信瞧了這許久瞧得累了還能吃著我們小姐親手做的巧果,真不知你是小姐還是…”
秋濃嚥下了口中的未竟之言,雖是玩笑話,卻也不能說出口。這林國公府雖看著一團和氣,只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暗處就藏著個誰?
“秋菊姐姐,你可知何謂‘有情飲水飽’?”
秋濃忙扯了話頭,生怕秋菊接了自己方才的話。
“秋濃,我們既是小姐貼身的丫鬟,也算是她的姐姐,更是沖在她前頭可以捨身忘死的人,我們的命都是小姐的,往後這樣的玩笑話咱要少說!”
秋菊還是沒饒了秋濃,只接了秋濃方才的話一番霹靂巴拉地一通說。
“姐妹!”
秋濃有些卑怯地搖頭:“秋菊姐姐,你說的我都贊同,只姐妹…我們何德何能?”
秋菊知道秋濃這是又鑽牛角尖了,也不多說,只眯著眼睛深邃地看向遠方,眸光微閃:其實多年前在她和秋葵眼中,林暖暖就是比親妹還要親的仙女妹妹,可這話卻不能這麼同秋濃說,秋濃的性子跟她和秋葵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想到此,秋菊也就歇了同秋濃好好攀談的心思,隨口地附和了一句:“是呀,我們當要好好伺候小姐。”
說著就給秋菊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