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忙擺手,“奴婢真沒有!”

這裡人來人往,一般秋菊是不將他帶過來,怕嚇著人。

“不錯,我們喵嗚想說小姐真棒是不是?”

想自己好些日子都不曾投餵這豹子,這是自己個找上門來了?

林暖暖看了眼秋濃,秋濃忙忙親自去拿了雞腿兒,遞於她,

“喵嗚,喵嗚,嗚嗚……”

花豹子興奮地一口含了過去,搖了搖尾巴,發出“嗚嗚”的低吼護食聲,

“出去吃吧,吃完了且去幫著你秋菊姐姐看壞人去。”

林雅楠還不曾送走,皆因文宗態度曖昧,林國公府不好處置,只一應好吃好喝供著,不過多了個花豹子給她護院,旁的倒一切如前,同她在林國公府時的四小姐份例一般無二。

“看見沒,就剩下你個不吭聲兒的。”

林暖暖興致盎然地逗弄著豆包兒,順手摸了摸豆包殼上越發鋥亮的花紋,上頭的金錢道同花豹子的很有些相類,秋菊真是將這一豹一龜養得不錯。

豆包卻是個不識逗的,先還睜著雙眼睛看著花豹子吃雞腿兒,隨著林暖暖的動作,左轉右動的,待林暖暖這般說完,它早就氣性大的脖子一縮,躲進了自己的龜—殼子裡,只留了個大大的龜殼如石頭般蹲在林暖暖的腳下,

這個傻豆包兒,真是不經逗!

林暖暖淨了手,又吩咐了秋菊再用做好的水面筋、油麵筋按著她擬出來的食賬炒菜,想著林老夫人恐怕會吃不慣,又做了幾個她素日裡愛吃的。

屋子門口,林老夫人一把攥住了心急要跨進去尋人的竇婆婆:

“算了,既是暖暖一片的心意,咱們等著吃便好。”

薛明珠聽著有些發急,這大熱天的,嬌嬌孫女兒不在竹榻上躺著,或是寫字,或是吟詩……

倒來了這悶熱的庖廚,身子且還不舒服著,怎麼受得住?

“小暖是個有成算的,母親您且放心,”

李清淺忙完了手頭事兒,去了暖塢,卻不料撲了個空,來了庖廚恰碰上林老夫人一行人正杵在門口,李清淺人同此心,知道幾人都捨不得林暖暖。

一想到林暖暖再不久及笄後將要嫁作他人婦,李清淺的心就仿若被針刺一般,生生的疼。

世人都愛男兒,重男輕女比比皆是,只她們林國公府卻是不同。可如今,李清淺竟也生出林暖暖為何不是男兒的慨嘆,若似這般,哪裡就會小小年紀離了家,往後還會成了薛家婦!

“這孩子真是個缺心…”

薛明珠話至嘴邊,還是嚥了下去。心裡一陣酸,也幸得姜青媛是個好的,她還略放心些,若是去了不知根知底兒的人家,不說旁的,只對著林暖暖大言呵斥一句,自己知道還不定怎麼心疼。

譬如現在,就連一句嗔怪的話,她都捨不得說林暖暖,這孩子可是放在他們心坎裡頭狠命疼的!

林暖暖已然覺得有些不對,一抬首果見門口有人影晃動,她忙忙放下手裡的碟盞,紮著一雙手往外奔去,不幾步,就見林老夫人一眾立在那兒,正笑眯眯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