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澤此時已將馮冀才同失蹤的那些男女想至了一處,心裡認定了他就是殺人兇手。

不過,薛明睿為何要反複將他同悠然居的那個患病逃跑之人放在一處說呢?

“是,他的確不配為人。”

薛明睿冷冷地看著那個百趴在雙兒脖子上,就被姜朝和那個瘦小的人一起合力拉開的馮冀才,就如同看向一個死人一般。

馮冀才被姜朝拉開,憤怒地看向那兩人,仿若一個正撲向鮮肉被人拉開的惡犬。

“馮冀才,你且清醒一下,這裡可是淩霄閣,不是後宮!”

姜朝的話猶如冷水入油鍋,一下子就點沸了林宇澤的心,林宇澤震驚地看向薛明睿,薛明睿淡淡的點頭應是,告訴他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樣!

林國公府的毒瘤已經拔除,卻沒有清除幹淨,且讓他就此一併拔除,再不讓小丫頭受一絲一毫的風波和苦楚。到時候,就可安心迎娶她了!

林宇澤呆愣了片刻,再看向姜朝時目光已含著輕蔑之色,居然舉薦了這麼個貨色做了朝散郎,還任由其同自己的外甥女訂了婚約!

看來哪裡都有罔顧親情的小人,這些人不配為人,都是牲畜!

被林宇澤罵作牲畜的姜朝此時正焦頭爛額著,他見馮驥才猶不清醒,只看得心下冒火,不由分說一個巴掌扇了上去,一聲脆響過後,馮冀才赤紅的臉上就印上了個鮮亮的掌印。

“你瘋啦!想找死回去自己拿根繩上吊!”

“姜朝,哈哈,舅舅,我的舅舅,你打我也沒用,死了!那個蔣志死了,他死了!”

“誰說他死了!不是失蹤了麼!若不是他擅作主張,跑到京城禍害,哪裡就能被人追著不放!”

姜朝忙沖著瘦小的那人擠了擠眼。

“沒死!你放心!”

那人大夏話說得磕磕巴巴,哪裡能讓馮驥才安心?

反而惹來他一串責罵:

“都是因為你們,你們這些汙濁之人,都是你們!”

那個瘦小之人比之姜朝更加幹脆,他幾步走近姜朝,幹幹脆脆地左右開弓呼了好幾個耳光,打得既快且狠,直打得馮冀才嘴角出血,這才“呸”了一聲,眼睛裡冒出了狠辣之色。

一旁的雙兒也是個色厲內荏的,見馮驥才受辱,她早就丟了手中的夜光杯,往後退了又退。

“雙兒,”

那個瘦小的人,倒是不做糾纏,扔了馮驥才,就走近了雙兒處,聲音尖銳,表情怪異地喚了聲雙兒,然後就用了別處的話問了起來。

“是南詔話!”

林宇澤肯定地點頭,他懂南詔話,這也是薛明睿請他來的這個廂房的原因。

這幾日,幾人都會來此飲酒作樂,薛明睿歪打正著,倒是發現個意外之喜,等來了林宇澤託他找的雙兒,還有另一個南詔人!

這大夏到底藏了多少南詔人呢!

薛名睿右手輕叩桌面,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