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是小姐賜名,就叫小元,”

“不是跟你說過幾回,我們小姐如今有個三等丫環,叫作元兒。”

“那我也叫小元。”

……

“我們走吧,讓他們自去忙。”

林暖暖揮了揮手就讓喋喋不休的兩人出去了,只是自己用手在林宇澤的香爐、香盒、筆筒、香筒…這一些小東西上抹了一遍,見觸手並無灰塵,這才淺淺地笑了。

“暖表妹,這莫不是林叔父的書房?”

徐思遠的目光在林宇澤一排排的書捲上停留,也顧不得其他,只是小心的拿了一本,後又有些靦腆地笑了笑:“可以一觀嗎?”

“自然!”

林暖暖笑著點了點頭,見徐思遠的眼睛盯著一本手抄本就停不來,知道他心思都在上面,也不多說,只是細細地烹水煮茶,不多會兒,徐思遠在這滿室書香中,就嗅到了一絲絲淡淡地茶香,待林暖暖將茶盞放於他面前時,才發現此茶並不與他往日用的茶湯,而是有些發褐的清茶。

知道林暖暖自小飲食用茶皆不同尋常,徐思遠也不多說,只是拿起茶盞細細品嘗,只覺得茶香入腑,芳香四溢,滿口留香。

徐思遠不自覺地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細細地又飲了一口,又覺芳香怡人。

林暖暖見他如此,不由笑著說道:“客從遠方來,多以茶來相待。”

徐思遠見她說話時神態俏皮,不由也笑道:“不錯,不錯,茶是好茶,詩是好詩。”

林暖暖也倒了一盞自己細細用了起來,又笑著說道:“把茶冷眼看紅塵,借茶靜心度春秋。”

這話,其實是林暖暖說給自己聽的,方才在船埠上她心情煩躁,如今入了澤清書院,到了她為林宇澤建的屋子,林暖暖的心不由定了下來,自己還是太過急躁。

不過是七年,自己不是說過要等林宇澤、李清淺他們十年的?即便是十年之後,仍然找不到,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總有旁的法子。

總不能旁人還未說什麼,自己就洩氣了吧。

抿了一口清茗下腹,林暖暖只覺得順著茶香,心也被蕩滌過了。

“暖表妹好才思,方才那句真是大妙啊!”徐思遠看著容色安閑的林暖暖,不由贊道。

林暖暖笑了笑,“不是我做的,不過是覺得此句頗應景,就隨口唸出來了。不敢當徐表哥的誇贊。”

說著,她看了看漸漸有些黯淡的天:“徐表哥,時候不早了,我觀這天色不大好,咱們還是早些回去,也省的老祖宗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