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楓你受什麼刺激了,這麼拼做什麼?”

木楓拍了幾下籃球,一躍而起,毫無阻攔地投進最後一個球。

竟然還是三分。

“你還是人嗎?看你手都抖成那樣了還能進三分!”魏朝白著眼。

木楓擦著汗走上來,“不打了?”

魏朝趕緊搖頭,“不打了不打了,再打勞資就廢了。”

木楓也不再強求,大冷天的,竟然朝自己臉上直接澆下了一瓶冷水。

看得魏朝牙齦直抽,冷得打了個哆嗦。

不過他既然把自己打得這麼慘,就懶得提醒他注意別感冒了。

這麼幸災樂禍地想著,揹包裡傳來陣陣震動的聲音。

魏朝聞聲在自己包裡掏了半晌,好不容易掏出手機,發現並沒有來電。

而手機震動聲並沒有消失。

“木楓,你電話。”

木楓明顯愣了愣,這個時間,學校的事大都停止了,還有誰會打電話給他?

木楓接通那個未知來電。

“哥們兒啊……”

“薛讓?”怎麼手機來電沒顯示。

薛讓叫了他一聲之後便不再出聲了,木楓沒心情跟他搞這些故弄玄虛的事,直截了當地問他:“什麼事?”

薛讓說:“哥們兒……回來吧,再不回來,你妹快把自己折騰沒了。”

……

一個人,要是真沒了會怎樣?

木楓從沒興趣細想這種哲理層面的事情。

木瑤沒了,會怎樣?

這對於他從不屬於哲理問題,而是事關生命,事關,意義。

木楓直到上了飛機,整個腦子還在嗡嗡作響。

也不知是太久沒坐飛機了,還是一大早鍛煉得太狠,他的心跳得難以置信得快。

呼吸,重到令人窒息。

等到下了飛機,重新呼吸著s市的空氣,又突然萌生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距離高考就半年了,木瑤瘋了一樣拼命學習,據說在學校就沒正兒八經地吃過一頓飯,也不知道通宵看了幾天書了,真弄不懂離高考明明還有半年,這麼拼在搞什麼……她昨天在教室暈倒了,你回來後,直接去醫院看她吧。”

“在醫院還是不肯吃飯,聽阿姨說,好不容易逼她吃下去一點,到了晚上又全吐了。”

“我去見過她一面,看上去沒瘦多少,但基本已經搖搖欲墜了。”

“……回來吧,叔叔阿姨雖然沒開口,但基本也無可奈何了。”

……

薛讓的話,句句深刻在腦海。

迴旋不停,彌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