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笙也在啊,她是爵神的妹妹,爵神說這是家庭聚會,他是在暗示什麼嗎?”

“嗚嗚嗚,磕到了磕到了,這哪裡是暗示,明明是明示好嗎?”

“爵神是不是被魂穿了,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一時激起千層浪,微博頓時又熱鬧了,聞著腥味的記者再次行動起來,就連助理也一連線到好幾個電話。

助理直接把手機設定成拒接所有電話,她偷偷地瞥了一眼韓恬,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韓姐,你和爵神是不是真的啊?”

韓恬放下手中的劇本,無可奈何地道:“小橋你是不是也被網上洗腦了?你忘記了當初我進公司,就是晚笙牽線搭橋的啊。”

小橋是她一進公司,就派來照顧她的,所以很多事情她也知道。

她恍然地一拍腦袋道:“那難怪昨晚爵神剛好碰到你呢。”

導演現在木愣愣地如同一個泥塑一樣,他的心臟就如坐過山車一樣,剛剛還為韓恬澄清謠言高興,下一刻就跌落在谷底。

大家都低著頭裝作沒有看到,不想去觸他的黴頭。

曲穎出事不僅影響這部戲,也對導演本人的風評有害,畢竟他也是曾經親近過曲穎的人。

這次他沒有出現在曲穎風流韻事的盤點貼裡,已經是萬幸了。

導演的臉綠得像是油菜一樣,他突然跳起來,揉了揉自己起雞皮疙瘩的手臂,煩亂地說道:“把韓恬的戲份提前,曲穎的先暫時放一放。”

幸好韓恬已經把接下來幾天要拍的戲份背的個滾瓜爛熟,跳過曲穎的戲份,她也不是很慌張。

導演心不在焉,副導演只好接過指揮權,才勉強把戲拍下去。

一直到深夜,片場裡的燈才熄滅,韓恬伸了伸胳膊活動了一下,才拖著疲憊的是身軀回酒店。

她睏倦地打了一個哈欠,淚眼朦朧中,似乎看到一個人影坐在地上。

昏暗的路燈下,長長的頭髮幾乎拖到地上,沒有人打理的野草蔓生,一陣涼風吹過,陰嗖嗖的。

韓恬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戰,感覺像是恐怖電影裡的貞子爬了出來,她幾不可見地往旁邊退了一下,拔腿就跑,想要追上前面的人。

咚咚咚的腳步聲在緊跟著她,粗重的呼吸離她越來越近。

一隻手緊緊地鎖住她的手腕,韓恬慌忙地用腳踢。

“放開我!”她的聲音有些色厲內荏。

誰知那個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韓恬,求求你放過我吧,以前是我豬油蒙了心,是我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才做出那種事,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韓恬聽見這熟悉的一哭二鬧,心中的恐慌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皺了一下眉頭,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曲穎真是悽慘的不行。

她的頭皮上還站著固定假髮的髮膠,然而一半已經脫落,一半掛在她的頭皮上,就像是天靈蓋被掀開似的,說不出的驚悚。

臉上一連被甩了幾巴掌,鼻血橫飛,嘴角也破了一塊皮,看巴掌印,也不知道是哪個悍婦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