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手術門開啟,門外的一群人都衝了上去。

擔架車上,沐晚笙臉色蒼白,麻藥勁也還沒過,此刻正睡得昏沉。

司徒梟剛要衝上去,頓時被誰推了一下!

他往後踉蹌了一下,接著抬眸看著閻錚和應爵寒的背影,氣的臉都黑了。

這兩人實在太蹬鼻子上臉了!

他們跟沐晚笙有什麼關係,憑什麼把他推到一邊?!

司徒梟直接上前將應爵寒撥開,然後一把按在擔架車上,垂眸看著面色蒼白依舊在熟睡的女人。

沒事就好,這是他腦子中第一個閃出的想法。

手術醫生也走了出來,“好了,家屬不用擔心,小手術還是挺成功的,術後注意事項回頭會讓護士告訴你們,讓病人好好休息,等傷口好些就可以出院了,對了,病人的保暖工作也要做到位,不能再受涼了。”

眾人應下後,便隨著擔架車一同送沐晚笙回了病房。

沐晚笙的突發狀況,將三個小傢伙都嚇壞了。

特別是妍寶,小小的身子趴在床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昏睡的沐晚笙,彷彿是怕眨一眨眼睛,媽咪就不見了似的。

司徒梟扭頭睨著應爵寒和閻錚。

“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聞言,應爵寒湛藍的眸子從沐晚笙臉上移開,落在司徒梟冷冰冰的臉上,“這句話應當是我們對你說,這裡沒什麼事,你可以離開了。”

“我是沐晚笙的丈夫!”

應爵寒冷冷地勾了勾唇,“你也配?”

司徒梟的臉色寒了幾分,忽然勾起薄唇,不輸氣勢地同兩人對峙著,“我怎麼不配了?且不說我和沐晚笙還沒有離婚,她現在吃我的,住我的,你們有什麼資格留下照顧她?”

“呵……”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閻錚,頓時冷嗤一聲,“我們和晚笙相處的時間,你連一半都比不上!這些年她一直和我們生活在一起,要走,也是你!”

提起這件事,司徒梟的臉色差極了。

是啊,沐晚笙這些年一直都在和這兩個傢伙混在一起,他的理由,顯得太過單薄。

司徒梟沉默間,餘光忽然看見三個專注陪媽咪的小糰子們。

他靈光一現,忽然冷嗤一聲,雙手環繞在身前,“好啊,既然你們不走,那就所有人都在這守著吧,這裡是醫院,讓孩子也在這住下。”

聞言,應爵寒和閻錚這才恍然想起孩子的事情。

他們在這裡待多久都沒關係,但不能讓孩子們也在醫院待著遭罪。

閻錚仍是一派冷漠的表情,側眸朝應爵寒道,“你把孩子們帶回去吧,我在這守著。”

此話一出,司徒梟頓時別有深意地看向兩個兒子。

丞丞和允寶前後接收到爸爸眼神後,僅猶豫了一瞬後,便立即來到敵軍面前。

允寶仰著頭,乖巧道,“寒爸爸,錚老大,時間太晚了,既然媽咪沒事,那就帶我們回去吧,等媽咪醒來之後再過來看也不遲。這麼多人守在這裡,會影響媽咪休息的呀!”

畢竟這兩人在爸爸的情敵名單榜上,丞丞叫不出寒爸爸,也叫不出錚老大。

他唯有同允寶一起抬著頭,重重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