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司徒梟覺得之前被她戲弄算計的那些事,似乎都不重要了。

他整個人早已被滿心的恐懼和擔憂替代,他……原諒她了。

如今,他只想讓她好好活著!

司徒梟狠狠地咬著牙關,垂眸用力地握緊擔架上女人那隻冰涼的小手,“沐晚笙……別睡,別害怕,有我在……”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傳遞的那份力量,沐晚笙長睫輕輕顫了顫。

“呃……病人家屬,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妻子得了急性闌尾炎,需要立即手術!”

隨著醫生話音落下的瞬間,司徒梟臉色一頓,整個人都僵住了。

愣了好一會兒,他才忙朝沐晚笙看去,“沐晚笙,聽見了嗎?不是什麼大病,做個小手術就行了!都是你平時不注意!出院以後要是再敢穿的那麼少,老子立即把你從家裡丟出去!讓你無家可歸凍死在街上!聽到沒有?!”

“……”

沐晚笙氣若游絲,只顧得上哼哼。

很快,沐晚笙被推進手術室,頭頂的大燈也驟然亮起。

清冷的長廊內,司徒梟脊背靠著牆,發呆了片刻後,忽然驚覺他似乎忘了什麼東西。

他忘了什麼?

直到應爵寒和閻錚的身影出現在長廊盡頭。

還有被他早已忘在腦後的三個孩子,也跟著應爵寒閻錚二人一起趕了過來。

司徒梟這才想起來,他是把孩子給忘沒影了。

在得知沐晚笙只是急性闌尾炎,沒有什麼太大問題後,司徒梟早已冷靜了下來。

他薄唇微抿,深邃駭人的黑眸危險的眯起,目光如炬地看向那二人,活像實在看仇人。

“你們兩個怎麼會過來?”

說著,司徒梟意識到什麼似的,低眸睨著應爵寒身邊的兒子,“允寶,是你叫他們過來的?”

允寶看著自家老爹醋精的樣子,剛要開口,妍寶卻先一步擋在了他面前。

妍寶抿著唇瓣,弱弱的伸出小手,“是我和允寶一起,叫寒爸爸和錚老大過來的……你別隻怪允寶一個人,這件事我也有份……”

看著小丫頭膽怯的樣子,司徒梟微怔,旋即心瞬間軟了下來。

他真是的……跟個沒長大的小丫頭生什麼氣?

允寶和妍寶自小在應爵寒身邊長大,同他們親近一些……也,情有可原。

應爵寒提著妍寶的衣領將她放在身後,然後上前道,“晚笙怎麼樣了?聽孩子說她痛的很嚴重?到底怎麼了?”

在得知沐晚笙沒有性命之憂後,司徒梟自己放了心,但不代表他會同這些男人解釋!

司徒梟當即冷笑一聲,一臉囂張拽拽的神色,“呵,我憑什麼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