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最近過的很慘,因為在廠裡廣播站鬧的那檔子事,他放映員的工作被擼了,被罰掃半年的廁所。

從參加工作乾的就是輕省活,他哪幹過這麼髒的活啊!

更可氣的是,媳婦婁曉娥也因為這件事跑回孃家了,說是要跟他離婚。

許大茂對這事倒沒往心裡去,心想著反正都要過年了,等年初二帶著禮物去一趟岳父岳母家,說點軟乎話,差不多就能把婁曉娥哄回來。

昨兒個是年三十,許大茂孤零零的在家裡過了個年,到半夜爐子的火還滅了,他中間被凍醒了好幾次,也沒鼓起勇氣去攏火。

睡到天亮起床,屋裡一點暖和氣都沒有,他穿上衣服洗了一把臉趕緊出門。

湖弄著拜完了年,回到家裡冷冷清清的,他索性提上一斤酒和幾個雞蛋去了三大爺家。

許大茂往日裡下鄉給人放電影,沒少收老鄉的山貨,偶爾碰到三大爺總會賣個人情給他一點,所以跟那兩個大爺相比,許大茂跟三大爺之間的關係還算融洽。

以三大爺的性格,如果許大茂空著手來家裡蹭飯,那他自然是不歡迎的。

可現在許大茂拎著的東西怎麼也比他蹭的那點飯值錢,三大爺高興的留許大茂吃飯。

三大爺家裡大兒子閻解成今年剛結的婚,娶的媳婦是國營飯店的服務員叫於莉,眉清目秀。

許大茂喝了幾杯酒後,看著於莉越看越覺得好看,再想到自己娶的那個媳婦婁曉娥。

長的一般也就算了,脾氣還差,一副zbj大小姐的嘴臉。

姥姥的,老子三代貧農,是廠子裡的放映員,哪比她婁曉娥差了?

許大茂酒入愁腸,越喝越醉。

吃完了晚飯,他從三大爺家出來醉醺醺的往後院走去。

看到莊自強屋裡的燈亮著,他習慣性的湊過去聽牆根兒,屋裡傳來兩個人的動靜。

其中一人是傻柱的,另一人聽著耳熟,許大茂分辨了幾秒才聽出來,是秦淮茹。

這對狗男女,那天沒抓了你們的奸,我今天非得抓到不可。

他有心想踹,可奈何醉的太厲害,踉蹌著朝莊自強的屋門撲過去。

撲通一聲撞到門上,被屋裡的莊自強的秦淮茹嚇了一跳。

兩人開門後看到醉倒在地的許大茂,莊自強懶得去管他,秦淮茹看著不忍心。

“外面天氣冷,這要是在外面待一宿,怕是要出事。”

在北方的冬天,尤其是過去那些年,因為喝醉酒被凍死在外面的事發生的太多了。<.

兩人把許大茂送回家裡,許大茂醉到半夜,再次被凍醒,感覺身上一陣冷一陣熱,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受寒發燒了。

掙扎著起身把爐火攏著,燒了一壺水,灌了一肚子熱水後,躺回床上捂緊了棉被。

許大茂迷迷湖湖的想到了離他而去的媳婦婁曉娥。

娶了這麼個媳婦有什麼用啊!

一不能傳宗接代、二不能生火做飯,我許大茂活的真|他|媽的窩囊。

想到這裡,許大茂掐滅了心中想把婁曉娥哄回來的念頭。

有錢、有好工作,什麼樣的媳婦找不到?反正婁曉娥也是隻不下蛋的母雞,與其在婁曉娥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先把工作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