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嬋兒表情變得無比錯愕。

所有人,表情都變得無比錯愕。

主要是,如此粗鄙不堪的話語,跟陸晨的身份不符。

陸晨環視一週,淡聲道:

“當年我還在陸族的時候,你們怎麼對我的?你陸嬋兒怎麼對我的?”

“剛才你們覺得可以穩壓我的時候,又是怎麼說的,怎麼做的?”

“不是要廢掉我麼?不是自詡高高在上,認為我是一條卑賤的狗麼?”

他指著陸嬋兒:

“我的好三姐,你現在知道我們是親人了?現在知道我是你親弟弟麼?”

“怎麼,怕死啦?拿整個陸族來壓我啦。”

“你覺得老子會怕?”

陸晨冷冷一笑:

“陸嬋兒,你放心,我總得需要個人幫忙帶信回陸族,所以我會殺你。不過在送你回陸族之前,我一定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話音落下,陸晨化作一道掣電,撲向陸嬋兒。

陸嬋兒臉色發白,慌張應對。

本來以她的修為,便是打不過陸晨,怎麼也可以撐一個三五十招,甚至一百招。

但是她未戰先怯,失了勇氣,十成實力,能發揮會五成就算不錯。

她和陸王孫這種世家子弟,便是修為再強,心性其實也極為一般。

畢竟從小生活在家族長輩的庇佑之下,就如溫室裡面的牡丹,看起來國色天香,卻又怎經受得起寒霜酷暑?

而陸晨自從離開陸族之後,不知道經歷過多少生死大戰,道心早就磨練的晶瑩剔透,圓融堅韌,又豈是陸嬋兒和陸王孫這些世家子弟能比?

他是一株頑強堅韌的雜草。

給點雨露就能活的很好。

給點陽光就能欣欣向榮。

陸晨破境之後,真正實力本就在陸嬋兒之上,又把陸嬋兒給嚇破了膽,以至於只用了十招就將陸嬋兒十足。

一個過肩摔,狠狠摔在了地上。

接著便以玄門氣指手法,制住了陸嬋兒周身穴竅,將她徹底禁錮。

“我的好三姐,我這人無論做什麼,都有自己的底線。”

“因為我覺著吧,底線這玩意兒是人與畜生最大的區別。我不能丟掉。但對你,我願意破一次戒。講道理嘛,人何必跟牲口講什麼底線?”

陸晨看著陸嬋兒,冷冷一笑:

“我的好三姐,在我眼裡,你就是頭母狗,世界上最卑賤的牲口。如果我記得不錯,將白狼剪碎塞進我被窩這事兒,你就是主謀吧?”

“我不知道當時你是怎麼想的,或許你只是單純覺得好玩,或許你覺得這麼做你會很爽……無所謂了,出來混嘛,早晚是要還的。當年你給白狼的,我現在一百倍還給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