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定方若當真沒有半點謀反之心,又為何拖家帶口遠行來到長安?

“老夫所言句句屬實,你若不信也可請晉王前來詢問。

老夫並非自願搬來長安,而是手鎮魔司緹騎所迫!”

“譁!!!”

事已至此,蘇定方終於放下臉面交代他妥協的丟臉事實。

而他晉王二字甫一脫口,圍觀百姓便瞬間臉色大變。

瘟神?!

煞星?!

這是京城百姓對李昊最為深刻的記憶。

一旦有人與李昊扯上關係,要麼是他欺壓百姓的同夥,要麼便是命不久矣的受害者。

而此刻的蘇定方無論怎麼來看,皆像是後者……

難道他真是無辜的?!

“我怎麼看著,他像是被人冤枉的?”

“肯定是!

他要是晉王的同夥,又怎會被糊塗縣令捉拿歸案!

你看看房二公子等人,不就至今沒事?”

“對!

這糊塗縣令仗著拍馬屁上位,絕不會得罪晉王。

這人肯定是被晉王逼迫,方才會搬來京城!”

“就是……”

“砰砰砰……”

“肅靜!

肅靜!

誰再敢在公堂竊竊私語,本縣令便以同謀論處!”

胡自清憤怒的拍著驚堂木,雙目冷峻的掃過堂外百姓。

他靠著阿諛奉承、溜鬚拍馬坐上長安縣令之位,這已然是他的能力極限。

距離他履任當日,已經足有五年未能升遷。

若是不出意外,他今生的最高成就便是這五品京縣縣令。

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數十年後告老還鄉,退休致士。

如今天降鴻福,竟然讓他碰上一件謀逆大案。

若是此案辦成了,他定能在李世民跟前刷一刷聲望,少說也可換一件深緋的官服穿穿。

是以即便明知這其中另有隱情,他也定要將此案辦成鐵案,絕不容許旁人壞事!

“晉王是何等身份,豈是你這等叛逆說見就見。

蘇烈,蘇定方,本縣令勸你莫要心存僥倖。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強詞狡辯。

你若是趕緊招來,本縣令還可讓你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否則一頓板子下去,就算你骨頭硬,你的老母妻子怕也受不住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