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國公府。

後園。

聽聞房遺愛帶來的訊息,柴紹皺眉沉思片刻,收起心中煩悶淺笑道:“陛下有心了,老夫待會兒再入宮謝恩。

不過賢侄啊,老夫聽說你適才在門外遇見一人,卻未曾與他打招呼……”

“嗯?

伯父莫非認得此人?

他是誰?”

房公子聞言略顯詫異,能被柴紹特意提起之人必定不凡。

可是在他的記憶之中,李昊的容貌又委實頗為陌生。

“一個騙了全天下的人!”

柴紹笑著賣了個關子。

房公子越發好奇。

“伯父還是直說吧。

小侄生性愚鈍,實在不知伯父說的到底是誰。”

“呵呵~”

柴紹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哲威,去請晉王留步。

就說老夫許久沒有與他敘舊,請他留下來好好聊一聊。”

“是,爹爹。”

柴哲威應聲而去。

房公子陡然瞪大雙眼,木訥說道:“晉王?!

李昊?!

竟然是他!!!”

柴紹看著他一臉懵逼的神情,笑著說道:“適才之人正是裝瘋賣傻十數年,騙了陛下,騙了老夫,也騙了你爹的晉王李昊!”

“哈!”

房公子不知為何忽然之間冷汗直流,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柴紹見狀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賢侄莫非與他有仇?”

“呵呵~”

房公子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伯父誤會了,小侄與晉王並無仇怨。

要是嚴格說來,小侄還可算是晉王的親信。”

“哦~

親信?!

可既然是親信,你適才又怎會沒有認出他來?”

柴紹一臉疑惑。

房公子仰頭望天,滿臉回憶的說道:“當初晉王七歲出宮,小侄與杜荷等人便一直跟著他。

那時晉王整天帶著小侄等人欺壓商戶,偷看寡婦洗澡,小侄也時常因此而被家父責打。

只不過自從晉王八歲負氣離京,小侄便再也沒有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