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熱水已備好。”

一炷香之後。

李孝恭等人帶著陳正奎的屍體去了前院,獨留李昊與席君買兩人勘察案發現場。

雙方之間互不打擾,彷彿隱約有著一抹獨特的默契。

“燒好了就去泡茶,別來打擾本王做事!”

李昊依舊盯著陳標的傷口打量,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席二愣見狀撓撓頭,疑惑的問道:“泡茶?

難道不是沐浴更衣嗎?

要不大王讓末將燒水乾嘛?”

“誰告訴你燒水便是為了沐浴更衣?

本王口渴了,想喝水行不行!”

“大王息怒,末將這就去……”

“唉~”

李昊觀察片刻直起身,看著忙碌的席二愣子,搖頭嘆息道:“讓你這等莽夫猜測李孝恭的言下之意,著實有些為難你了。

你只需明白,本王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李孝恭也願意給本王整理思緒的機會。

而李孝恭同樣需要時間叮囑陸盛與方醒,本王也不介意給他們獨處的機會。

至於沐浴更衣之後方可接旨,不過是本王與李孝恭之間的默契罷了……

你何曾聽聞我大唐迎介面諭聖旨,還需先行焚香禱告磕頭跪拜?

真當我大唐是野豬皮不成?!”

“啊?

默契?!

野豬皮?!

大王,末將還是聽不明白!”

席君買一臉懵逼,對於李昊之言一個字也沒聽懂,但仔細想來又覺不明覺厲。

李昊見狀懊惱的拍了拍額頭,無可奈何的說道:“行了,這等費腦之事你肯定無法理解,本王日後也不會再強迫你思考。

而且本王也著實未曾料到,陳家、白家與方家背後竟然會是父皇!”

“什麼?!”

席君買猛然驚叫出聲,瞪大雙眼呆滯的看著李昊。

李昊見狀苦澀一笑,看著款步而來的陳婉瑩二女,沉聲說道:“當初在成都府查閱卷宗之時,本王便發現一件極其詭異之事……”

“李郎,你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

董明月未曾聽見父皇二字,卻依舊被李昊所言吸引,甚至就連方才的疑惑也盡數放下。

李昊見之不由得鬆快幾分,笑著說道:“半年前明尊教教主並麾下十大高手,在前往成都府途中遭遇正道人士截殺。